童邪低頭看了看一臉不屑的小黑,笑了笑,雖然胳膊上麵的傷口還在汨汨的流出鮮血,但是相比起被刺穿心髒,童邪還是比較喜歡胳膊流點血。
“小如,拉我一把......”
奔襲和逃跑,外加上反擊早已經耗盡了童邪的氣力,小如將他拉起來之後兩個人走向鬼商的車隊。
兩人之所以敢去鬼商的車隊處,全隻因為剛剛鬼商逃跑的方向是車隊的反方向,而且兩人現在真的都很疲憊,騎馬總是比走路輕鬆,是吧。
兩人剛剛走到馬車旁,童邪就一屁股坐了上去,同時伸出一隻手撿起了那柄重劍。
“這柄劍,對你有很特別的意義麼?”
小如一邊騎到馬背上一邊問道,剛剛童邪的舉動實在是太讓他震驚了,那無異於找死的行為,如果不是真的想要守護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之外,那就隻剩下傻子了。
“沒有。”
童邪回答道:“隻不過是一個朋友的佩劍罷了。”
童邪的回答遠超小如的意料之中,既然不是有什麼特殊意義的東西,僅僅是一個朋友的佩劍,那麼為什麼要拚了命的去取呢?
莫不成是個女子的武器?
但是光從武器的樣子上小如就敢斷定對方肯定是個男的,而且童邪也親口承認了對方是個男性。
“那你為什麼這麼不要命?”
小如現在最想知道的還是童邪為什麼會那麼拚命。
“為了找那個人啊。”
童邪臥到了一個草墊上說道:“你是不知道一個人獨自來到一個根本不熟悉,而且處處充滿未知,充滿危險的地方的感覺。”
“而在那時候能夠遇到一個很久以前就認識的朋友那種感覺是不能有言語去形容的。”
童邪之所以那麼拚命隻是想從鬼商的口中問出杜淵的行蹤。
別看兩個人平時鬥鬥嘴打打架,但是真正出事的時候都是能兩肋插刀的好兄弟。
而在這麼一片危險而且充滿未知的地上,遇到這麼一個朋友,是莫大的幸運。
“......”
小如雖然心裏知道眼前的人並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但是心裏聽到‘遇到一個很久以前就認識的朋友’的時候,她還是有那麼一絲心酸。
馬蹄的聲音緩慢的回蕩在空氣中,血紅色的光芒從天空的一邊源源不斷的射出來。
時不時吹過的一陣風將自己的頭發吹起來,小如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的視線忽然變得模糊,然後鼻子開始漸漸地變酸。
“......”
莫名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怎麼了?”
這時候,童邪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不對,湊了上來,但是沒等他看到小如眼角的晶瑩,小如已經將哪滴多餘的液體拭幹了。
“沒什麼......”
......
因為兩人在遇到鬼商的時候聽到了他們說這批貨物是送往鬼城的。
所以麼,兩個人就駕著馬到達了鬼城。
鬼城是位於死靈之地的一個沼澤上麵的虛空城,鬼城並不大,而且也沒有什麼人居住,殘垣斷壁俯拾皆是。
街上亂丟的是人頭和人的內髒,時不時還能看到一兩隻瘦的想骷髏一樣的狗或者是童邪連樣子都沒見過的不知名的野獸殺死一個瘦弱的老人或者孩子然後飽腹充饑。
鬼城,名副其實的鬼城。
童邪在這裏看到的鬼魂比活著的人都多。
如果不是他當慣了司刑見慣了鬼,估計此刻都會被嚇得尿褲子。
每走一步你的臉都會擦到一個鬼的臉上,雖然雙方都不會有感覺,但是童邪看到之後還是會感到惡心。
雖然說司刑能夠自我控製能否看到鬼魂的陰陽眼,但是在這裏有的鬼魂會襲擊外來人然後吞噬他們本來的靈魂讓自己棲身進去。
所以童邪必須時時刻刻打開陰陽眼觀察,否則隨時隨地都可能喪命於此。
就在兩個人進入鬼城後不久,就看到了三個穿著皮褲光著上身的攔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