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踩袁公步?翟楠腦子裏有個畫麵閃爍了一下,那是在精神與時間的房子裏特訓的時候,瘦叟主神像是一隻喝醉了的老猴子一樣,腳步一亂,踉踉蹌蹌的從翟楠的拳下逃了開去。然後瘦叟的身體看似隨意的晃動幾下,不知怎麼就晃到了翟楠的背後,一記重手劈得翟楠口鼻竄血,像一條死狗一樣被摔了出去。
這是特訓進入尾聲的時候,翟楠吃的有限幾個大虧之一,瘦叟對於他沒有隱藏任何武技方麵的知識,隻要是翟楠想學的東西,這位元老主神全部盡心盡力的教授。
不過教授的辦法就隻有一種,通過一遍又一遍使用這種武技,讓翟楠的身體直接記下來。
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小白老師和越老師可沒有停住腳步,兩個人一天一地從兩個方向撲了過來,看起來就是一副不把心中的疑問搞清楚決不罷休的模樣。翟楠微微歎息一聲,知道由於陰差陽錯,現在已經不是擺脫日本人身份的時候了,隻能等到恰當的時機再說。
既然決定離開這裏,翟楠也不再遲疑,反正身為日本皇族分支的閑院宮家族少主,雍仁少爺的身份絕對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動的,劉沐白是聰明人,肯定不會因為一點點小問題就貿然對付雍仁少爺。想到這裏,翟楠深深吸了一口氣,讓整個肺部都充滿了新鮮的空氣,清冷的氣流向下直接吞入腹部,頓時響起一陣如同蛙鳴般的聲音。
“嘿,純陽大蟾氣!這個家夥是什麼人,怎麼擁有這麼多中州秘傳絕技?”見多識廣的小白老師看到翟楠又拿出了一種秘傳功夫,不禁為之咂舌。看到已經沒有希望追上翟楠,他的身形在空中一頓,雙袖拂動,就如同一隻大鳥一般緩緩降落地麵。
越夫人貝齒緊咬,龍虎山青萍純陽劍派向來一脈單傳,他作為劍派的唯一傳人,對純陽青萍步落到日本人手中感到奇恥大辱。這一股忿怒之氣支撐著他全力向前衝刺,然而當他追出體育館大門的時候,翟楠已經如同一隻巨大青蛙一樣跳了起來,三兩下就足足跳出了近百米。
眼見得追之不及,越夫人的眼睛中幾乎噴出火來,但是他接下來就看到了從校門外衝進來幾名日本人攔住了翟楠的去路。遠遠地聽到日語的一陣嘰裏哇啦,緊接著聽到一聲怒吼,翟楠的身體向後猛的退開,鮮血從他的肋下噴出,眨眼間染紅了腳下的地麵。
這一次翟楠踉蹌倒退的腳步可不是什麼醉踩袁公步了,他左手用力按住肋下的傷口,右手胡亂揮動著武士刀,勉強將圍上來的幾名日本人逼開,不過他的刀法已經亂掉,動作也顯得有些僵硬起來。
那些日本人發出嘿嘿的笑聲,似乎是對翟楠垂死反撲存在著顧忌,隻是在幾米外遙遙將他圍在裏麵,並不著急接近動手。
翟楠朝著體育館繼續後退,而小白老師發現情況有變,也從裏麵趕了過來,停在越夫人身邊,臉上是一副大惑不解的樣子。
“越老師,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總之宅總一男被他的同夥給傷了,劉老師,我們要插手嗎?”越夫人的表情中也帶著迷惑不解的味道。
“當然要插手,那個叫做宅總一男的家夥身上,有著很多秘密啊!我可以肯定,蘇北五虎門的秘傳武技絕對沒有外流過,而在宅總一男的身上卻出現了本不該出現的招式,可不能就這麼讓他死了。”小白老師兩道劍眉皺了起來,雙眼中閃過讓人不敢逼視的神光。
“當年蘇北五虎門有很多弟子活躍在抗日戰爭的第一線,或許那些和倭寇們中高手遭遇而戰死的弟子,將一些零碎招式無意中泄露出去了也未可知。”越夫人對劉沐白的說法還是有些疑問的。
“中州古武道的秘傳招式不會那麼簡單就泄露的,越老師,你們青萍純陽劍派難道不是這樣嗎?那個宅總一男可不是單純擺幾個架勢,而是真正弄到了五虎斷門刀的精髓啊。”小白老師說著,眼角的餘光見到翟楠似乎由於流血過多逐漸支撐不住,手一鬆,武士刀落到地上。那幾個日本人見狀發出了刺耳的哄笑聲,猛然圍了上去。
“住手!”劉沐白舌綻春雷一聲大吼,暗中已經使用上五虎門的虎嘯雷音,站在他身邊的越夫人感到眼前一陣眩暈,身體一晃險些栽倒。擋在小白老師麵前的那幾個日本人更是不堪,就像是喝醉了一樣原地起打晃來,隻有為首的一個長著一雙蛇一樣陰毒眼睛的日本人反應很快,捂住自己耳朵的同時向旁邊滾了出去。
已經重傷的翟楠被虎嘯雷音的聲浪一衝,全身一震,一股鮮血衝上喉嚨,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隻覺得五髒六腑都像翻了個個兒一樣難受。翟楠心裏苦笑,暗想:小白老師你這是救人呢?還是打算殺人呢?如果再來這麼一嗓子,不要別人動手,直接就能斷送了哥的這條小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