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現如今表現出來的如此深沉和遠謀的心性……他是個太過可怕的人了。
王慈佛在心中忍不住警告自己。
千萬,千萬不能得罪他,即便到了那種‘二選一’的境地,自己也絕不能將他拋棄,那隻會……意味著自己將要經曆比死還要可怕的事情。
人老多情,在乎的事情,反而超過生死。
乞兒活動了一下筋骨,說道:“好了,現在你也已經明白了,我並不是白拿身份不幹活的,也並不是為了好玩,才在這馬路之上來回晃悠的,我是很盡職盡責的,所以……現在也到了你們該出手的時候了。”
王慈佛深深的吞了口口水,問道:“我們……我,應該怎麼做?”
乞兒說道:“很簡單,我點起了火頭,但燒的不旺,所以你們應該……適時的往上多澆些油!”
隨後,乞兒便再次回到自己的那個酒店之中。
住在自己的房間裏麵,仿佛對外麵的世界一點都不關心了。
隻是……
就在他養精蓄銳的時候,整個蓉城……卻亂了。
起因,是一場官司。
蓉城有一個‘新區’,臨近之前拍賣地產的那個開發區。
但裏麵住著的都是蓉城各地的拆遷戶。
有新房子,又有補助的錢,本來是很好的事情。
但在搬遷的過程中,卻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畢竟,有些人是即便給再多的錢,也有理由不離開自己居住了幾輩子的家園的。
所以……突然出現了一場大火。
據警方報告,是因為煤氣泄漏引起的。
一名老人被燒死在自己的家中,但奇怪的是,本應該最先被燒毀的眼睛,卻在一堆人形焦炭上炯炯的睜著。
望著天,仿佛在問,‘你瞎了沒有’!
所謂的死不瞑目,這便是極致了。
老人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兩個兒子懷疑這是有人做的手腳,就一紙把當地的某個拆遷辦告上了法庭。
但結果是……官司還沒有正式開庭,他們就自己撤銷了案子。
有手印,有畫押。
但並非是手寫。
因為他們暫時寫不了字,躺在醫院裏重病房內,吃喝拉撒都需要別人照顧。
可就是這一件‘小事’,一件已經過去一年多的小事。
如今卻再次進入到蓉城某些人的注意之中。
因為那三個子女,再次把某個拆遷辦告上了法庭,並加入兩條,威脅,人身傷害。
但這兩個罪行就顯得不那麼嚴重了,因為在最前端,是‘謀殺’。
而就在之後的一天。
劉唐坐在自己的那個古董沙發上打著電話,猛地站了起來,憤怒的將手機摔在地上,變成了稀巴爛。
“什麼東西?!當初做完了事情,都他娘的有說有笑,現在出事了,竟然讓我交人?我交什麼人?我難道要把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賣了?!”
案子大了。
並非案件本身升級,而是有更大的人物關注了。
“天下就沒有這樣的道理!艸!狗屁不通!”
喘息了兩聲,他轉頭看向自己最為器重的那名秘書,沉聲說道:“去,派幾個人到那個人家去,讓他們好好把自己的嘴管住!”
那秘書卻沒有動,而是等了一會,等到劉唐疑惑的看著他,才說道:“先前已經派人去辦了,但他們一家已經被保護了起來,現在住在市政廳裏麵。”
劉唐眼睛猛地抖了兩下。
大聲喝道:“艸!市政廳怎麼了?派人去!做掉他們,做了他們!”
秘書依然是沒動,很安靜的站在那裏。
他知道,劉唐這是一時的怒火,而劉唐厲害的地方,就是他的火來得快,去的……更快。
果然,不到一分鍾,劉唐低著頭伸出了自己的手,仿佛是攔了一下。
皺著眉頭嘟囔道:“不對……不對,這裏麵有事,這件事不對,不會那麼簡單……”
一邊嘟囔,一邊圍著沙發來回走了兩圈。
突然眼睛一亮,沉聲道:“有人要整我?!是了,一定是這樣……可是我已經按照那位說的,開始低調做事了……”
扭過頭,對秘書說道:“去查,看看最近手底下的人,有沒有誰做過什麼過分的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