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據乞兒的記憶,世界上還在種植這種毒藥的,隻要少數幾個南疆的流派。
乞兒問道:“你這位朋友……叫什麼?是做什麼的?又是在哪裏任職?”
王慈佛趕忙說道:“他叫曲明涵,是蓉城軍區司令員,兩年前一直在那裏任職,直到最近這兩年,不知道什麼原因被調了回來,一直在四九城養病,但病因卻查不出來,他這身體倒是一天天的不行了。”
乞兒點了點頭,說道:“好了,我知道了,現在你看住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是了,我給你的苦葉你給他吃了吧?”
王慈佛尷尬道:“說起這個……還真是不好意思,當初我還不相信那個苦葉的功用,沒想到……當真是如此神奇的東西啊!”
乞兒擺了擺手說道:“不過是稍微珍貴點罷了,其實跟人參一樣,區別就是再好的人參最多能吊住三天的命,而苦葉則可以長達七天。”
王慈佛不太懂,還裝作恍然的樣子說道:“哦,原來是這樣!”
因為乞兒說自己能醫,這老貨的心情一下就輕鬆了不少。
邊說著邊走到門口,一副看門狗的模樣,看那架勢……是誰想進來,都會上去咬兩口。
乞兒嗬嗬一笑,隨後臉色又是一正。
從懷中直接掏出日刃。
先是雙指掐劍訣放在嘴唇邊默念了幾句咒文,隨後將那手指放在刃口之上,輕輕割出兩滴鮮血。
說來也奇怪,那血液先是之上而下,順著刃口流了下去,但到了最根部,卻又由下而上,想日刃的手柄處順著刀刃逆行而上。
兩滴血,便將日刃變成了紅色的刃口。
乞兒眯了一下眼睛,許久不用的三昧真火悄悄的流出一絲,在刃口上來回灼燒了一下。
紅色血液立即變成了黑色,覆蓋在刃口上一層。
隨後,他抬起曲明涵的手臂,拉起袖子,從肘關節內側,一直到手腕處,直直的割了一刀。
說也……奇怪。
明明刀刃入肉一分,那手臂之上竟然一絲血都沒有流出來。
好似……在切割一塊市場上買來的豬肉。
隨後,乞兒拉起被子,在上麵用力的捅了兩個窟窿,又割出來一個人形的布塊,小心的墊在曲明涵手臂下方。
乞兒揣回日刃,走到床鋪的另一麵,微微眯了下眼睛,猛然,一根食指直接插入曲明涵的胸口!
是插入,而不是放在上麵。
插入的距離直接過了第二個指節!
這讓在一旁一直瞪著大眼睛在看的郝雯,直接差點昏了過去,趕忙側過頭,使勁的留著冷汗。
其實剛才割手臂的時候,她就有點受不了了。
乞兒沒有管他們,而是閉上眼睛,食指氣韻受控物之法的控製,‘撥挑’著從指尖流出,直接把曲明涵的心髒就包裹了起來。
古語有雲,‘毒逼心肺’。
不管中什麼毒,一般要做的都是‘切斷’傷口到心髒之間的血管。
心髒,就是所有毒物的目標,而且‘入心則死’是大部分毒藥的秉性。
而這種*也是這樣,它們最大的沉積地點,也是在心髒之上。
氣韻,在這一瞬間仿佛變成了‘搬磚工’。
勤勞勇敢的,將那些毒物一點點的從曲明涵的心肺之中搬運出去,放在……經脈之上!
沒錯,正是經脈。
經脈是人體之中最脆弱的地方,但相同的,它卻又是最強大的地方。
對於‘稍損既傷’的內腑髒器來說,經脈反而是最強大的,是可以把一些奇怪事物,包括毒藥,運來運去而對身體傷損不大的。
而就在這‘運送’的過程中。
乞兒最先割出的那道傷口,終於流出的鮮血。
不,不能說是鮮血,而是……臭血。
粘稠,微微有些發黑。
仿佛泥漿一樣從那缺口中緩緩‘湧’了出來。
然後落在那人形的布匹之上,漸漸陰濕成一個人形的圖案。
這些血液裏麵不光是毒,更多的卻是曲明涵的‘死氣’,身體中的廢物,因衰竭而壞死的組織,還有經脈堵塞之物。
盡數流了出來。
大約十幾分鍾的時間。
在王慈佛正跟一群要往裏衝的人‘較勁’的時候,乞兒重重的鬆了口氣。
然後將自己的手指直接拔了出來。
啵!~
一聲。
好似香檳開瓶。
細微的聲響,卻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