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敏,這個借口多完美。
大約也就半個小時,一輛汽車就吱吱吱的停在了這家店的門口。
要說也是很巧。
王慈佛根本不知道乞兒具體在哪裏。
所以就在那個醫院的旁邊住下了。
出了醫院,三四分鍾就能上環城高速。
然後不懼任何紅燈,任何塞車,一溜火線的趕了過來。
下車衝進飯店,當王慈佛看到乞兒那一瞬間的時候,竟然……好像都要哭了。
眼淚汪汪的。
乞兒好奇道:“這是怎麼了?”
王慈佛沒頭沒腦的說道:“大師,這筆情我記下了,以後一定加倍還給你,現在就跟我去趕快救人吧!”
距離王慈佛給曲明涵喂進苦葉,距離今天已經過去六天了。
其中包括乞兒在酒廠裏的時間還有趕到法國的時間。
王慈佛其實這時都有點絕望了,隻能在屋子裏麵來回走,一邊等著其他的消息,一邊給乞兒拚命的撥著電話。
沒想到……在這最關鍵的時刻,電話不但通了,大師更是身在四九城。
這簡直就是……好似大師專門過來解救他一樣。
而且王慈佛還真的就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有了感謝的言論。
乞兒被他硬生生的拉上了車。
一行人剛吃了一半的飯,又馬不停蹄的趕往了四九城軍大醫院。
王慈佛領著乞兒就爬上了三樓,在最裏麵的一個住院部的單間裏麵,曲明涵好似一個普通的病人一樣,靜靜的躺在那裏等死。
從前天開始,曲明涵的生機再次逐漸消失。
時而昏迷時而清醒。
王慈佛趕緊跑上前去,拉著曲明涵的手說道:“老夥計,我把救命的人給你找來了,你有救了……你有救了!”
乞兒苦笑一聲,走上前去,剛要說我可不能確保治好的言論。
卻被一個白大褂給攔下了。
白大褂戴著一個眼睛,梳著背頭,油光錚亮,身高少說也有一米八,麵皮白淨,大約三十歲出頭的樣子。
他皺著眉頭,用手裏的本夾子在乞兒麵前攔了一下,說道:“你,你是幹什麼的?這裏是隨便亂闖的地方?趕緊出去!”
乞兒愣住了。
王慈佛也愣住了。
快步走了過來,指著那白大褂的鼻子喝道:“你他媽你誰啊?!哪個地溝裏麵蹦出來你這麼一個殺千刀的?”
白大褂眉頭一挑,嗤一聲冷笑出來,說道:“我是誰?我是曲首長的新任主治大夫,上一個就是因為讓曲首長亂見一些人,導致曲首長病情加重,這個錯誤我是不會再犯的,還有,不管你是誰,沒有上級的批文,也請你速速離開,不要打擾曲首長休息。”
隨他說著,從走廊裏麵走來了兩個大兵。
真的是士兵,還穿著軍人外出的行頭。
先是衝著乞兒他們敬了個禮,然後就要攆人了。
王慈佛的眉頭一陣亂跳,冷聲問道:“那我要怎麼才能有資格見你們的曲首長?”
白大褂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架,說道:“這個要曲首長自己同意。”
王慈佛都被氣笑了,怒道:“他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同意個屁!”
白大褂鄙夷道:“這個我就沒有辦法了,或者你可以去找上級首長要張許可證,我們就絕不阻攔了。”
王慈佛怒罵道:“你們這群混蛋,是想要害死他啊?”
白大褂冷笑道:“害死首長?我們哪敢啊,就怕某些人借著是首長好友的名義,弄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害他,這才是真的。”
“你!”
王慈佛被氣的滿臉*。
反倒是乞兒,卻突然歎了口氣。
王慈佛扭頭看了一眼,支吾道:“這……大師……你看……”
乞兒搖頭說道:“王慈佛啊,我覺得……你這個慈佛當的還真是……夠意思了,絕對比廟裏供奉的都要老實。”
王慈佛一愣,疑惑道:“大師……現在這種時候,怎麼突然說這些?”
乞兒嗤笑道:“這些人擺明了是別有用心的人派來的,目的就是要讓你的好朋友趕快死了,他們好安心,可是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你竟然在這裏跟他們扯不清?這能不讓我失望嗎?
你可以無視他們。
如果他們還阻攔的話……
那就殺了他們。
反正隻要你的好朋友醒過來了,他們就都是阻礙什麼‘首長’接受治療的家夥,都是謀殺的未遂犯,殺了便殺了,有誰來責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