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去法國的參團公司或者廠子共有九十七個,人數更是達到了可怕的三百二十人。
幾乎是……包了整架飛機。
有一些很白癡的廠家,是老板帶著自己的家屬,真當這是個順便旅遊的事情。
而有一些聰明的,除了一個老板之外,其他的都是業務能手,是那些在生產第一線,最了解自家產品的人。
還有更聰明的,則是請來了幾個嫩模,勢必要把自己的產品宣傳搞的跟車展似得。
永遠,永遠也不要小瞧美女的力量。
不管是什麼展會,也不管這個產品之後怎麼樣,但在會場之中最風雲的角色,永遠是請來了最美的姑娘的那個。
將乞兒等人安排好,郝大根就跑到前麵去,跟同行的一些政府領導‘交流’去了。
是的,這樣巨大規模,代表著整個城市風貌的隊伍,又怎麼可能沒有‘領導’的跟隨?
或者說,真正帶隊的,就是並州市一名主抓經濟建設的副市長。
郝雯對坐飛機很是習以為常,因為在港島有好朋友,坐飛機的次數都快趕上她坐車的次數了。
乞兒?
乞兒還是那麼緊張,皺著眉頭望著天空一架架的飛機起飛,好像……正在思考國富民強這種偉大的問題。
至於醜兒,醜兒就輕鬆多了,她眨著眼睛,直勾勾盯著小貓的眼睛。
並且說道:“過一會你眼睛也不能眨哦~要不然會被人看出來的。”
沒錯,倒黴的小貓再次……隻能充當‘玩偶’的角色。
而且這次有郝雯幫忙,還在小貓的身上套上一個‘衣服’,後麵帶著背帶,可以當作一個‘卡通雙肩包’背在身上。
甚至……還在小貓的肚皮上貼上了一個假的拉鎖。
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小貓很人性化的翻了翻白眼,索性……直接把眼睛一閉。
不眨眼……是很難的,但不睜眼卻是挺簡單的。
醜兒都一下子被它的智慧打敗了,呆呆的半響沒說出話來。
因為是坐飛機,乞兒的兩樣家什也沒有帶。
羅盤和月鏟都放在廠子裏,小心的藏好了。
至於日刃,日刃是個挺麻煩的事,但還是郝雯聰明,直接做了一個好似裝古董的盒子,然後用打印機打出一張什麼什麼的古董收藏品,還有一個大紅印章。
直接抱在懷裏就成。
藝術品,誰敢讓托運?碎了你們陪啊?
不碎就值十塊錢,碎了馬上值一個億你敢信不?!
不大會的功夫,郝大根又走回來了。
並非自己,而是有幾個大肚翩翩的禿頭男子也跟了過來。
經過郝大根的介紹,郝雯趕忙站起身向他們問好。
叔叔長叔叔短的。
不過一般說來……都短。
那些官員也打了招呼。
尤其是一個,腦袋中間明顯沒有了,卻偏偏不舍得嘍,把周圍的都集中上去,卻數量不夠。
看起來……就是九齒釘耙糊在腦袋上麵了。
釘耙男很和藹的笑了笑,又說長得漂亮,又說年少有為,說不盡的好話。
他胸口帶著一個標,看來……就是副市長了。
隻是從始到終,卻沒有一個官員跟乞兒說過一句話。
而郝大根仿佛也忘了介紹了,或者說……也不知道應該怎麼介紹,畢竟連乞兒的名字都不知道。
被忽視了。
或者說被徹底的無視了。
這對於乞兒來說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但僅僅是曾經。
近一段時間,他習慣了所有達人顯貴在他身邊轉悠,品嚐到一種被稱之為‘權力的滋味’,一時間被冷落,反倒是有些不適應了。
臉色怎麼都好不起來,隻能微微轉過頭,繼續看著窗外,仿佛他不過是個路人,偶爾坐在這裏的而已。
上了飛機,一陣‘心絞痛發作’之後,飛機終於平緩了。
醜兒趕忙拿出絲絹給他擦著汗,然後用自己的小手揉著他的胸口。
揉著揉著,臉一紅,膽一壯,整個身體就依偎在他的懷裏,耳朵貼在乞兒的胸口之上,感受他那強有力的心跳。
隻是……不經意間,視線落在乞兒的手上,心中猛地一陣刺痛。
很多跟乞兒接觸的人,其實都看到了,但誰都沒有注意。
那就是……乞兒的左手隻有四根手指頭,是沒有小指的。
顫抖的伸出小手,醜兒輕輕的在那個斷指處平滑的切麵上撫摸了一下。
輕聲問道:“疼嗎?”
(謝‘蕭魔哥’賞,加更!賞的霸氣,加的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