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花市,城郊高速的旁邊,突兀的聳立著一棟很高雅的建築物。
沒有名牌,沒有地標。
但整個軒花市卻沒有人不知道這裏。
最高級的會所,沒有之一。
同樣的,這裏可以享受到各種常人根本享受不到的事情,滿足所有來到此地的人,身體和心靈最原始的需求。
並非簡單的‘肉’,而是……一種很淡雅的曖昧。
乞兒望著這棟建築物,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一聲,轉頭對趙局說道:“這種地方,怕是不太適合趙局這樣的人來吧?”
趙局尷尬一笑,說道:“還真是這麼回事,萬一被哪個民眾給拍了照片發到網上去,怕是我也隻能成為典型被解決了,所以大師啊,咱就別欣賞建築風格了,還是趕快進去吧。”
乞兒嗬嗬一笑,率先走進了會所。
要說一行人中表現的最淡然的,就是醜兒,她懷抱著小貓,根本不在乎進入什麼地方。
而最興奮的,反倒是宋百斤,到了這種地方,他就跟到家了一樣。
裏麵……跟外麵一比,外麵反倒又弱了一些。
這裏麵極盡奢華。
假山流水,水晶懸燈,金沙牆磚,就連地上,都是磨砂麵的進口青石,每隔一段路還會有透明的玻璃,下麵是潺潺流水,還有幾尾金魚從腳下遊過。
各種暖色調的燈光,把這裏麵弄成了一種不中不洋,不現不古的樣式,但看起來卻是那麼的協調。
仿佛置身一個人文森林之中,耳畔總會出現鳥語花香。
美麗的女子,穿著緊身的職業裝,隻是胸口v字下,卻沒有其他衣物的遮擋,讓人在嚴謹中感受到一絲狂放。
人們身處在這種環境中,應該是很幸福的。
但……
誰又能保證,徒步星空之下,卻沒有絲毫的遺憾?
這裏也隻不過是個逃避的所在。
或許普通百姓會做的更簡單,同樣是酒,少了些‘下酒菜’罷了。
宋百斤已經十分風.騷的湊上去了,一陣攀談,又是問‘項目’又是問‘價格’。
一點高雅的格調都搭不上,看來在某些方麵,‘小國就是小國’,再富有也少了一些可以拿來用的底蘊。
趙局走在乞兒的前麵,轉過頭來說道:“應該是在二樓雅間。”
乞兒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也許是這種氛圍,讓他一個乞丐出身的家夥,有些無所適從,卻要硬裝做淡然的尷尬罷了。
迎賓見趙局輕車熟路,又不眼熟,就沒有上前,而是遠遠的鞠著躬,連一個‘歡迎光臨’都不說,安靜的把眾人‘請’了上去。
二樓,又有不同。
典雅,古樸。
猶在古樸。
走廊盡頭便是雅間。
紅色的木門上,還真的就寫了個‘雅間’二字。
先敲了一下門,裏麵馬上有人回答。
推開門,趙局禮讓著乞兒走了進去。
仿佛一個四合院的客廳,簡單,幹淨。
牆角的藤椅,中間的桌子,四周鏤空擺件。
桌子周圍五把椅子,李老先生坐在當首,左手邊坐著一個身穿道袍的老者,身後還站著兩個黑衣人。
隻有老道士的身後,跟著一個小道童,睜著好奇的大眼睛,四處瞄著,好似對什麼都好奇。
乞兒先是嗬嗬一笑,等李老先生說了一句:“果然是你小子。”
便走上前去,坐在李老先生右手邊的椅子,輕聲笑道:“我還以為李老先生並非是一個記仇的人。”
李老先生笑道:“哦?我不應該嗎?”
乞兒道:“對於男人來說,不論是戰場,還是賭桌,那上麵發生的事情,就應該留在那裏,不需要帶到生活中來。”
李老先生點頭笑道:“小夥子此言有理,不過從始至終我都不知道你的真實姓名,不知能否相告呐?”
乞兒道:“我是個無根之萍,名字更是奢望,僅僅一個乞兒,如果李老先生不介意,就可以這樣稱呼我。”
李老爺子點了點頭。
其實他早就對乞兒進行過調查,而得到的結果卻是讓他大吃一驚。
落英市的一名小乞丐,黑戶。
現在的世界,已經發展到一個普通的小乞丐,就能跑到澳市賭場狂卷三十個億的地步了?
所以李老爺子哈哈一笑,就攤手指了一下左側的老道士說道:“這位是茅山的高人。”
又指著乞兒說道:“這位是我的一位小友,前些日子在澳市的賭場上,可是讓我好沒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