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讓步中帶著一些威脅。
乞兒點了點頭,他認為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也差不多足夠了。
看著那些機器在地麵上開始‘挖土’,還有很多精密的儀器在測算著什麼,勘探著什麼,乞兒搖了搖頭。
也明白了為什麼這表麵的土壤會是黃黑相間的顏色,原來是他們把下麵的土壤翻出來,又添了回去,表層土和下麵的泥混合了。
並沒有答應什麼,乞兒便走回到李向東麵前,問道:“那位瘋狂的高人是怎麼跟你說的,又是讓你怎麼做的,現在可以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了嗎?”
李向東嗬嗬一笑,身子往後一坐,便有一把椅子放在了他的屁股下麵,隨後又有一張放在了乞兒的後麵。
示意乞兒坐下,李向東說道:“五年前,我突然心口悶,便去醫院檢查了一下,結論是……癌症,肺癌晚期。你知道這事很怪的,每半年我就會做一次檢查,但前一次檢查卻因為當時重流感,不能照x光,便取消了,如果當時發現,那麼最多就是一個早起,治療的辦法太多了……
可到了晚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切除。
我這個歲數,隨時都會死在手術台上,卻連續做了三次手術,每一次切除癌變組織之後,都會轉移,直到現在身上竟然無一處不疼……
我不想死,嗬嗬,誰都不想死,但我尤其不想,因為我要做的事情還太多,我想看著自己兒孫滿堂,我還要選出一個接班人。
你可能不知道,如果現在我死了,我們李家的基業就會變成一盤散沙,再過三十年……不,不用,再過十年,天下人便沒有誰再知道李家了。
我真怕等我真的死了之後,被祖宗們指著鼻子罵。
所以我去找了一位故友,經過他的介紹,我認識了袁大師。
他自稱袁天罡的後代,我最開始是不信的,但之後的幾件事情,我卻不能不信了。
當時醫生說如果不盡早進行化療的話,我隻能活一個月,即便是化療了,我也隻有十萬分之一的幾率活下去,而更大的可能,是在半年或者一年後死去。
可袁大師隻給了我一份藥,然後……一年之後,我還坐在公司的辦公桌前。
我又去找袁大師,求了很久,許下很多諾言,才得到了一句話,是一個問句。
‘你想活二十年,還是兩年?’
我當時以為這簡直是個白癡一樣的問題,也直到現在我才能感覺出那種抉擇之重,說不定……如果是現在的我,也許會選擇兩年。
但當時我卻義無反顧的選擇了二十年。
於是他告訴我了一個地方,就是這個,被稱作落英市的內地小城市。
我花了整整兩年時間打通所有關節,讓我在這落英市中擁有一席之地,並且……你也看到了,我可以把這些本應屬於軍隊的人帶過來。
而我要做的,就是你所說的那個……‘借屍還魂’,我之前真的不相信,我卻隻能相信。
事實上成果非常的好,袁大師又給了我一種新的藥,而且還把這個藥的配方告訴我了,嗬嗬……我直到現在也不敢相信,十隻這種煙,就是一個花季少女的生命,但我知道我心裏卻是信了,沒法不信,畢竟我還活著。
我也忍受不住那種誘惑,那種病患的痛……唉,我真的寧可死也不想承受!
接下來,我墮落了,一步步的,沒有選擇……或者說就是我選擇的,走向了這個深淵。
刨起別人家的祖墳,尋找帶有‘魄’的屍骸,然後扔到這個墓地之中,說實話,我這輩子第一次見到如此規模宏大的墓地,即便我去過西安秦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