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表皮全部去掉了,皮革就不會太軟了。除毛刮片最好是較重的、鋤頭形的,有鐵製或石製的刀刃;骨頭做的刮片器是不能做這樣的工作的;最重要的一個因素就是刀片要經常保持鋒利。最好是不要太修飾石頭刮片的刀刃,隻需要不時地更換刀片即可。當然也可以修飾刀刃,不過要做得小心,不要把刀刃弄得像鋸齒一樣。關於做刀刃的細節可以參見怎樣打造石頭工具,本章的第一節。
小心地從頭部的皮革開始輕輕地敲打,把皮上的毛和表皮組織刮掉,從頭部一直往下刮,直到尾巴部分都要刮幹淨。當然,要把靠近帶子和木樁部分的毛刮掉是不太可能的。我們可以暫時留著這些地方的毛,等到去掉框架和木樁後再把這些地方的毛去掉。
腦髓的處理
用化學製劑處理動物頭部皮膚裏的組織,可以分解裏麵的膠粘物或者甘油,還會使其中的神經纖維變鬆軟。
一般來說,加工一個駝鹿的頭部皮膚與鞣製一整張駝鹿的皮是一樣的;加工一隻老鼠的頭部皮膚同它身上的皮膚是一樣的,其他的動物也是一樣。然而,如果在數量上比較充足的話,加工動物頭部的皮膚工作不比加工皮上的工作少。
在保存動物腦髓與其皮的鞣製方麵有一些訣竅,如下所示:
把頭部放在水裏加熱,在它們加熱的時候把它們搗碎,用手指擠壓它們,把纖維狀的隔膜組織用力拉出來,直到鍋裏的混合物太熱而不能再伸手進去。然後,把這有一層薄油的混合物倒在平滑的板上直到它們變幹。
讓這些東西在陰涼的地方多保存幾天。等要用的時候,把它們從木板上剝下來,再把它們重新放進水中,稍微煮一煮。
把加熱的腦髓和從鬆樹上剝下的苔蘚混合在一起,做成小糕餅,曬幹。苔蘚可以做黏合劑,當再次使用的時候還可以把它們從混合物中拿出來。
把腦髓放進鍋裏煮直到它們變黃,然後與脊髓線混合起來;假如你想做香腸的話,就把這個混合物放進腸子包衣裏麵,封住尾端。
把它們放在陰涼的地方保存。
再用的時候,先放點水再煮,直到摸上去燙手為止。
精致的腦髓混合物,總是要稍微煮一下來提高保存質量。
如果不這樣做的話,生腦髓就會在幾個小時之內變壞,發出難聞的氣味。新鮮的腦髓一定要在做任何事情之前把它處理好,假如做得及時或者將它們冷藏起來,效果會更好些。
之後再煮,磨碎,留著備用。
在這兒還有其他的鞣製皮革的辦法,盡管它們很容易起作用,但在野外也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像腦髓、蛋白、不含清潔劑的肥皂片、或者豬油,都會引起細菌滋生,而這些細菌會引起皮革中的膠粘物和甘油腐爛。
用到腦髓的時候,要準備一鍋很濃的湯,鍋裏最好有一些瘦肉湯,我們要把動物的腦髓和這些湯混合起來做成粘稠的糊狀物塗在有肉的那麵皮上。用你溫暖的手掌和加熱的石塊摩擦混合物。然後,拿一把刷子或一塊抹布過濾掉肉湯,這樣混合物就會變稀,使腦髓更好地浸泡其中。在進行下一個步驟之前,把糊狀的混合物塗在皮上,讓其吸收六個小時以上。
去毛以準備鞣製
因為塗了腦髓在上麵,皮革應該被塗得很濕,在某種程度上也很軟。這樣,它們的厚度也會相應增加。對一個去了毛的皮來說,不用釘樹樁,也不用係帶子,隻要把它泡在水裏,浸泡一晚上就可以了。但是有毛的皮卻不能這樣浸在水中,但可以用溫水弄濕有肉的一麵。
用溫熱潮濕的抹布塗抹可以加速這一過程。
假如你把皮浸泡在一個容器中,可以加一些搗碎的絲蘭根或者餅狀塊莖,如果可能的話,加一些不含清潔劑的肥皂片在水中也可以,然後在肥皂水中洗幹淨。這有助於清除那些毛孔中的髒東西,還有助於去除動物皮上的氣味。
第二天,從水中取出皮革,即使已經拉伸過了,也還要在框架上再拉一次,然後用楔形去毛工具把水從皮革中壓出來。要把每一寸皮革中的水都壓出來,不斷地刮壓、拉伸皮革,直到大部分水滲出來。然後,用一頭比較鈍的去毛棍子再把整張皮革壓上一遍,不斷地拉伸,摩擦皮革直到整張皮看起來幾乎變幹了,但皮革還是有些潮濕,摸起來還有點冷。這也許會花上一個小時,盡管有陽光會加速幹燥的過程。鞣製皮革的秘密就在於當拉伸、幹燥皮革的時候,你能否保持那些皮革的纖維完好。
下一步,把皮從框架上取下來,隻留下綁帶子的洞和在這之前還沒去掉的毛。假如時間不允許完成最後的摩擦步驟的話,就把皮卷起來,藏在塑料袋裏或者稍微潮濕的衣服中保藏。
假如在鞣製皮革的時候皮革是被釘在地上的,那麼去毛的過程就稍微有些不同了,因為沒有拉伸的框架。
修剪粗糙的皮革邊緣,然後用棍子扭絞。把去毛刀片垂直地綁在木樁上,離地麵大概有四尺或一尺半高,然後把皮放在上麵來回地刮,皮的每一麵、每一寸都要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