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就是畢業前的實習了。我工作的地方離學校很遠,我們之間的聯絡僅僅限於發發短信,偶爾通通電話,見不著麵,倒也相安無事。
畢業前夕,在校園的人工湖前,我見到風,不知為何,我覺得什麼都掩飾不了他眼中閃爍著的快樂的光,他應該是找到了幸福吧。湖裏的睡蓮第一年開花,燈光映得如影如幻,有點分不清水色,這,像極了我在這場感情中的角色,撲朔迷離。
再後來,聽說了雁兒和他在一起。
我想笑,且真的笑出來了,可笑過之後卻難過得想哭。嗬嗬,命運真是捉弄人,我奮力追逐時,他堅如磐石,我撞得滿頭是包,灰心退卻時他卻不攻自破。
他不是親口對我說他喜歡的人是淩嗎?
他不是親口對我說他會一直等淩嗎?
他不是親口對我說他守得雲開會見月明的麼?
他用“守得雲開見月明“逼退了我,卻沒有逼退雁兒,想必,我和雁兒是不同的吧。
我不再相信什麼,每天都用工作把自己填滿,排斥著聽到有關風的消息。嗬嗬,愛情,我應該是在錯的時間裏遇到了錯的人,像蓮,心事終不被人所知。
隻是,我還是在用心相印,這種東西,很難說服自己再去換牌子。
失憶,卻忘不掉心痛
揉著惺忪的睡眼,你走進衛生間。漱口杯裏擺著兩隻牙刷,你記起,牙膏已經用了很久。你給兩隻牙刷上都擠上牙膏,然後將兩隻牙刷一起放進嘴裏,嘴角被扯得生疼。
看著鏡中的自己你想笑,可是鏡中的你卻淚流滿麵。
做好早餐,擺在兩份餐具裏,你坐下來吃完麵前的一份,再拿過對麵的另一份,默默地吃下去。
洗刷餐具時,淚水落在水池裏,毫無痕跡。
站在陽光下,你覺得暈眩,抬起手遮在額前,才發現,這樣的陽光,竟然已是久違的了。站在路口,你不知該走向哪一邊,這個城市,似乎也變得陌生了。
當你推開那扇門時,迎麵而來的笑臉顯得陌生。你也笑一下,忽然覺得,就連笑,也已變成一種陌生的舉動。
臨窗的桌,桌上的玻璃杯,玻璃杯中的康乃馨,熟悉而又陌生。
他會來,他不會來。曾有一個女子坐在桌前,輕扯著花瓣,細細地低聲自語,清澈的雙眸不時地看向窗外。
他會來,他不會來。你無聲地自語著,花,仍在杯中,是你的目光在一片一片的撕扯。他會來嗎?你看著花在心裏問,花靜靜無語。
對麵的座位空著,桌上的茶杯靜靜的擺著。你端起壺,茶,衝進杯中,淡淡的茶香在嫋嫋的水汽中散開,你分不清是水氣還是眼淚讓你看不清,你用手托住腮,掌心一片冰涼。
為什麼我的床會空下半張?為什麼漱口杯裏會有兩隻牙刷?為什麼要做兩份早餐?為什麼我會在對麵的空位擺上茶杯?為什麼我總是會忍不住落淚?
傻丫頭,哭有什麼用?眼淚換不回任何東西,隻會讓你變得難看。
有誰在對你說話,你卻並不抬頭,你清清楚楚地知道,那聲音,來自你的心底。
是誰在那裏?是誰在對你說話?是誰,被你深藏在無法觸及的地方?
如果說,忘記就可以不再痛苦,為什麼心底裏還是會痛?是那個聲音嗎?是那個聲音在刺痛著你嗎?那個聲音,那個聲音……
很久沒有見你來了,還好嗎?隻有你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