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宇軒急忙抱住了淩莉，阻止了她的瘋狂。
“今天的氣氛，好像不太適合談話，要不我們改天再談？”若水沒有再理會淩莉，轉頭和王律師商量起來。
“不行，你現在必須簽字，今晚就離開這個屋子，不要再賴在宇軒哥哥的身上，當寄生蟲，吸血鬼了，你壓榨了他這麼多年，還不夠嗎？”淩莉聲嘶力竭地吼著，披頭散發麵目猙獰。
若水淡淡地看了一眼，聶宇軒目光裏居然帶著一絲同情，轉頭看著王律師道：“王律師你看呢？”
“蕭女士還是簽了吧，拖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王律師顯得有些為難地勸道。
“要是我不簽字，這事直接到法院解決，也絕對不會比現在更差吧？”若水一針見血地說道。
“能協議解決的，就不要鬧到法院吧，夫妻一場，好聚好散。”
“有道理，不過，聚與散，似乎都不是一個人的事，更何況是好聚好散呢。”
“不要臉的女人，你還以為自己很值錢嗎？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本嗎？自己的男人早就睡在了別的女人床上了，你還在裝什麼清高！”
“你的話不符合常識啊，我老公睡在別的女人床上，和你有什麼相關？哦，你是在炫耀他睡了你嗎？不過，看你現在這聲嘶力竭，披頭散發的樣子，怎麼看都像是被甩的節奏啊。”若水眼裏滿是不屑，冷冷地看著淩莉說道。
“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現在被甩的人是你啊，離婚協議都擺在你的麵前了，你還不肯簽。”
“你在拖什麼?無非就是想討價還價撈點好處罷了。不要拿愛情當遮羞布，聶宇軒要是沒錢，你嫁給他嗎？不要拿清純做幌子，那不過是你待價而沽的籌碼。
你就是個不能自立的寄生蟲，妄想著麻雀變鳳凰。”
“今天我就是要打碎你的美夢，讓你一無所有，現出原形，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淩莉咬牙切齒地高聲叫嚷。
若水覺得自己就快要撐不住了，她的臉色變得煞白，心也咚咚地跳起來，胃部開始隱隱作痛。
她忽然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在爭什麼？
是啊，淩莉說的沒錯，連自己都不能養活，拿什麼清高，憑什麼自傲，路是自己走的，今天這樣的屈辱也是自己造成的。
離開這樣的渣男，就是一次重生，為什麼要承受這樣的屈辱呢！
想到此，一絲冷笑爬上了若水的麵頰，她對著淩莉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啊，我簽字閃人，你們繼續。”
說著，抓過簽字筆，瀟灑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轉身上樓，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拎著箱子，推門要走。
“慢著。”淩莉突然開口道：“把宇軒哥哥的卡留下，你還有什麼臉再花他的錢。”
若水將牙一咬，抽出銀行卡，放在了門口的鞋櫃上，一語未發離開了。
木然地拖著箱子走出了好遠，若水的淚水突然滾滾而下，她就這樣哭著，一路向前走去。
走了將近兩個小時，她才來到丁香路北口，看到那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時，若水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四處打量著，想找一個可以過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