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時節,敏感的樹木剛剛飄落第一片葉子。
夕陽晚照中的長平市北郊,成片的別墅掩映在高大的樹木中。
蕭若水與聶宇軒正在其中的一座房子中道別。
老婆,還沒離開家,我就開始想你了。
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身材勻稱的男人。
黃白色的皮膚,國字臉,眼睛不大,薄唇高鼻,鼻梁起脊,帶著弧度,很是引人注目。
男人說著,情意綿綿地伸出雙手,將蕭若水緊緊地摟在了懷裏。
一下將頭埋進她的秀發之中,貪婪地嗅著她的發香。
蕭若水的臉上漾滿了甜蜜的微笑。
這是一個身材窈窕,麵相柔美清雅,眼睛清澈明麗的女人。
靜則秋水長天,笑則春暖花開。
她俏皮地在聶宇軒的臉上啄了一下。
湊到聶宇軒的耳朵邊上,吐氣如蘭地誘惑:要不,今晚別走了?
熱氣吹得耳朵直癢,聶宇軒的心神一蕩。
他的頭卻突然地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整個人似乎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急急地說道:那怎麼行呢?說好了今晚要到江瑤的,我怎麼能失約。
若水抬起頭,眼裏透著疑惑,她覺得聶宇軒的反應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於是溫婉地一笑:開玩笑呢,看把你嚇的,我什麼時候耽誤過你的工作。是啊,沒有媳婦的全力支持,我的事業怎麼會發展的這麼快!
聶宇軒寵溺地撫了撫若水的長發,拎起身邊的皮箱,歡快地衝著若水眨了下眼睛。
媳婦,我給你掙錢去了,好好在家等著我!說著,一推門消失在夜色之中。
說不清為什麼,若水心中忽然升起一絲不安。
聶宇軒似乎與平時不太一樣,帶著一種刻意的討好還有一股掩飾不住的慌張。
若水沒有抓住這倏忽而逝的直覺,她是個心大的女人,不喜歡在細枝末節上追究,更不喜歡在胡思亂想中折磨自己。
疑惑與失落在心中一閃而過,轉眼就煙消雲散,不知所蹤了。
若水一如往常,安然平靜地隨著音樂做起了瑜珈,然後,又為自己敷上了一張麵膜,隨手拿起那本呼嘯山莊,靜靜地讀了起來。
晚上十點,她準時睡下了。
早睡早起,是若水多年養成的習慣。
第二天,一大早,若水就起來了。
盡管屋子裏一塵不染,若水還是認認真真地開始了例行的擦拭、打掃。
這是她每天必做的功課。
若水喜歡親手打理家務,喜歡將屋子收拾得清清爽爽、將飯菜做得美味可口,靜待聶宇軒回家的感覺。
結婚三年了,日子溫馨感情甜蜜,若水對目前的生活很是滿意。
要說遺憾嘛?那就是,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孩子,這是若水心中的隱痛。
書房裏,一份文件,靜靜地躺在電腦旁邊。
若水順手拿起來一看,心中登時一驚,這不是聶宇軒擬定的合同嗎?
這麼重要的文件,居然忘了帶。
若水的心中開始自責,要是當時能幫宇軒檢查一下出門物品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