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中年男人的心放了下來,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正是黑血堂的堂主,於仲。而他麵前的這五人,便是黑血堂的五位供奉,四男一女。
女人年紀約在三十多歲,身材妙極,麵容帶些邪魅,輕輕一笑,道:“嗬嗬,好有趣的兩個年輕小子啊,我要是再年輕幾歲,說的不就要被他們吸引住了。於堂主,他們是來複仇的,你怎麼看呢?是交出你那個兒子嗎?”
於仲的臉色有些尷尬,佯怒道:“哼,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幹的好事!現在惹出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罵完,於仲又有些惋惜了起來,“哎,若隻是我的那個小子,為了幫派我就把他交出去了。可田彪田兄弟與我交情莫逆,他在慘死前將兒子托付與我,我又豈能不問田猛那孩子的生死呢…”
“於堂主有情有義,令人佩服。”兩個站在一旁的男人奉承道:“於堂主不用擔心,那倆小子若敢來,我兄弟二人定要他們有來無回!”
他們倆是親兄弟,正是沈白口中所說的那兩個經常露麵的磨皮鍛骨的高手。相比於其他三人,他們倆是沒有什麼地位的,但多年以來,這三人基本都未出過手,黑血堂的棘手事情大多是他們兄弟倆出麵解決的。
所以,雖然實力不如三人,但於仲對他們兩兄弟很是器重。
聽到這話,於仲笑了一聲,道:“嗬嗬,那就要再勞煩兩位出手了。”
“嗬嗬,李海立山,你們兩人倒是自信,方才沒聽周老說嗎?陸元貞那小子很可能是氣力隨心的高手呢。”女人笑道。
兩人麵色一滯,有心反駁卻又怕拂了周老的麵子,隻能道:“周老也說是猜測,那小子年紀輕輕,即便天資再好,又豈能是我兄弟兩人的對手!”
“嗬嗬,那還有一個沈白呢,沈白是什麼人,你們應該清楚吧?”女人繼續笑道。
李海李山兩人不再說話,沈白在海城上了四年大學,雖然上學的日子加起來都不夠一個月的,但他的名氣還是不小,普通人不太清楚但他們這些不普通的人可都聽說過。
一個天資很好的年輕修行者,實力很足。
要說對付突然冒出來的陸元貞,李海兩人還有些自信,但再加上一個修行者沈白,他們就沒一點把握了。
“周老,呂老,這…”似乎是擔心除了李海李山外,剩下的三人不會出手,於仲有些擔憂了起來。
“於堂主不用擔心,就讓李海兩個小子去試試吧,若是他們不敵,我等自然會出手的。”呂姓老人穿著一身素白色的長袍,端坐的一旁,淡淡的說道。
“那就好,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擾幾位了,於仲先告辭了。”於仲站起身,離開了別墅,李海李山兩人緊隨其後,他們並不住在這裏。
三人離開,女人才輕蔑的一笑,說道:“周老呂老,你們也認為那兩個小子很容易對付?”
“不會。”周老搖搖頭,“杜紅藍,你也是修行者,對沈白的實力應該是最清楚的。”
“那當然。”杜紅藍點了點頭,“兩位別看他隻是那個無名小門派的弟子,但這個無名門派的幾人全都是修行界的強者。沈白雖然年紀不大,但他資質很好,幾年前就將自己宗門《五盞青蓮燈》的秘法練到了三盞境界,實力不容小覷,那狂妄的兄弟兩人肯定不是他的對手。至於陸元貞,小女子可就不清楚了。”
“陸元貞...”周老沉思了一下,轉頭望向一旁的呂老,“老友,你怎麼看?”
呂老神色有些凝重,“很不錯的小子,天資很高,實力很強。”
“不錯。”周老點頭認同,“吳際雖然沒有到達宗師境界,但他的實力也算是宗師之下最強一列了,但他卻沒有殺死陸元貞,反而退去了。不管是什麼原因,這年輕娃娃實力還是有的。”
“是啊,多久沒見到這麼有潛力的年輕人了。”
呂老忽然歎息了起來,杜紅藍笑道:“嗬嗬,兩位這是起了惜才的心思了嗎?要知道,他們可是我們的敵人啊。”
“敵人?”周老淡淡的搖頭,“現在武道衰竭,我等兩人確實對那娃娃有了些惜才的心思。不過杜紅藍你什麼時候對黑血堂的事情這麼熱衷了?”
“嗬嗬,周老說笑了。”杜紅藍笑了一聲,道:“隻不過於仲每年給我提供的物資確實不少,我杜紅藍隻是不想欠下別人的恩情罷了。”
杜紅藍站起身,向著門外走去,“對了,若是你們兩位不忍心出手,到時候就讓我來對付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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