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天氣炎熱,此刻正逢人流高峰期,剛下班的人群為了躲避炎熱紛紛擁擠在街道上滿臉焦急的往家趕。
車流堵塞,道路通行十分困難。此刻一輛警車警笛轟鳴從遠處的紅綠燈疾馳而來,行人被嚇得尖叫躲閃,路上擁堵的車輛更是慌不迭的讓出一條道路來。
郭大誌把持著方向盤的手掌掌心已經全是汗水,他臉色有些難看,雙眼死死的盯著前方的道路。
我坐在副駕座抓著手機,縱然車子因為疾馳而帶來劇烈的震動卻依舊無法打斷我持續撥號的信念。
渾然未覺時間已經悄然流逝,然而手機中機器回複音卻絲毫不變:“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老蕭,還要一公裏我們就能到達龍飛公園了,你能確定茗茗就在那邊嗎?”郭大誌緊張的問道,此刻他的雙腳都因為急速架勢而微微顫抖。
飆車對於郭大誌來說顯然是輕而易舉的小事,但是要在人流擁擠車輛堵塞的街道上飆車,那難度就不是一般人敢於挑戰的。
“手機一直打不通,我也不能確定妙娟和茗茗到底在不在那個地方。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那兩個殺手會先我們一步找到他們!”我頭也不抬的繼續撥號,心中唯一的念想就是希望能夠盡快的聯係上林妙娟。
自從早上接到那份電子郵件之後,我的心就一直彷徨不安。最為可惡的是那兩個殺手似乎故意要和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他們沒有急於對林妙娟和茗茗動手。
之前電話是一直保持著聯係的,直到五分鍾之前電話忽然切斷,根據對麵傳來的動靜不像是林妙娟遭遇了逮人的圍捕。
也許是中途手機沒電,也許是他們不小心到了地下室或者電梯等手機信號覆蓋不到的地方。
當然,這裏也還有一種可能。這也是我最不希望遇上的可能,那就是雙方通話的手機信號被那兩個人利用某種設備幹擾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林妙娟和茗茗始終沒有逃出對方的監視,可能現在已經遭遇那兩個冷血殘酷的殺手了。
想到這裏,一股頭皮發麻的感覺瞬間湧上我的心頭。豆大的汗珠順著我的臉頰不斷滑落:“快,再快一點!”
我下意識的喊道,雙眼死死的看著前方卻聽不到警車的引擎已經發出了不滿的嘶吼。
隨著幾次劇烈的顛簸,車廂發出轟鳴的震響。尖銳的刹車聲傳來,郭大誌長長的鬆了口氣。
總算是到了龍飛公園了,他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這才惶惶不安的下車。此刻我已經衝出了車子一路狂奔。公園四周沒有一人,
約定的地方是公園左側的移動大廈三樓業務辦理專區,相隔甚遠我便看到大門口緊閉的保安亭門縫間流淌出來的一灘血水。
那灘還沒有幹透的血水就是一個刺眼的危險信號,極度的不安瞬間湧上我的心頭,不知不覺間冷汗已經參透我的全身。
此刻我心中唯一的希望就是茗茗和妙娟能躲得夠隱秘!
保安亭撒滿血跡的玻璃內側,貼著兩張麵目猙獰的人臉,兩人都是被割破了咽喉死的。目光猙獰雙眼凸出死狀慘不忍睹,與其說是貼在透明的玻璃上不如說是被凝固的血液粘在上麵。
那副死不瞑目的表情猙獰得讓人不寒而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