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按照約定提前到了預定好的地點:碧水灣農家樂。
當然,我不可能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錦瑟和她的小夥伴也來了。考慮到要保護李茗偉的周全,是我主動把他們邀來的。
我們暫時喬裝打扮一番,偽裝成了山莊的工作人員,等李茗偉他們七個人到這裏的時候,我已經準備妥當了。
我還特別的在每個人的房間裏都秘密安裝了監控設備,我引導著中古集團的七位懂事在山莊裏轉悠。
他們之間的話非常少,似乎是商量好了不提工作上的事情。
弄得我很不好下手,藍偉發更是從一開始就閉口不言,我根本就不能從他身上找到可疑的地方。
觀光完畢之後,李茗偉去了釣魚場。藍偉發則聲稱自己累了,就回山莊為他準備的房間裏去了。
我借著給藍偉發當引導的理由跟在藍偉發的身邊,一路上我唯一的發現就是他的手機響過一次。
但是他沒有接通電話,回到房間後監控設備裏看到他確實躺下休息了。正在我考慮進行下一步計劃的時候,釣魚場那邊傳來了錦瑟的驚呼聲。
我匆忙趕過去,隻見李茗偉竟然跪著死在了釣魚場。他的上半身趴在魚塘邊的鐵欄杆上,臉上隻有吃驚的表情。
鮮血染紅了魚塘的水,也染紅了他腳下的草坪。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他的死因是被人正麵掏空了心髒。
“你剛才不是一直盯著他的嗎?難道你沒有看到凶手?”我搖晃著吃驚呆愣的錦瑟。
她的眼神傳達給我的答案是迷茫,這讓我非常糾結。凶手竟然在錦瑟的眼皮子底下殺人,說起來真的有點誇張了。
我首先考慮的一點就是,凶手是怎麼做到的?
我低頭看向李茗偉身下的魚塘,李茗偉此時心髒的位置距離魚塘的水麵有兩米高。如果凶手要從水裏鑽出來去掏李茗偉的心髒,那麼李茗偉一定會有反映和閃躲的時間。
但是根據李茗偉的麵部表情來推斷,凶手絕對是一擊必殺。
郭大誌拍照留證後,我把李茗偉的屍體翻了過來。
傷口的切麵非常平整,應該是利用了某種機器作案的。
我沉思著,按照目前的發現推理的話。凶手也隻有水裏能夠動手,而且在水裏動手的話,正好可以借助池塘牆壁和李茗偉的身影來掩蓋住錦瑟的視線。
這麼說來,凶手一定還在水中,或者沒有逃離多遠!
我立即讓郭大誌和錦瑟去附近搜索,而我自己則死死的盯著水麵。
此刻董事會的成員都聽到了消息陸陸續續的趕過來了。藍偉發站在不遠處瞥了一眼李茗偉的屍體就掉頭離開了,而其他五個懂事則上前詢問我情況。
從交談中,我得知了這五個懂事的姓名。其中有兩人剛才去了遊泳池,其中三個人則準備去保健中心。
我根據這些人提供的線索進行推測,遊泳池距離釣魚場隻有二十多米的距離,而保健中心到釣魚場得穿過山莊的客房部和餐廳,再從停車場繞過來,最起碼有一百米左右的距離。
我是把藍偉發帶到客房部之後才案發的,此刻那三個去保健中心的懂事也正從客房部往保健中心趕去的路上。
前後不過五分鍾的時間,凶手不應該是董事會內部的人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