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牛子軒突發心髒病去世的家(1 / 2)

洪愛草見薑麗被保安帶出了病房,就問牛子軒,薑麗說的家裏的房子賣了,是不是真的,牛子軒見再也瞞不住洪愛草了,就把賣房給她交手術費的事和洪愛草說了,洪愛草說:“你這個死老頭子,幹的這叫什麼好事,你不是跟我說是牛前給我換的腎,手術費用隻要兩萬嗎?”牛子軒說:“這不是怕你不願意做手術嗎?”洪愛草哭著說:“你兒媳婦罵的對啊,我是該死了,不僅把兒子的身體搞壞了,還把我們的唯一的老窩賣了,以後我們能住那啊,都是你這個老東西,這麼大的事你怎能自己做主啊,你讓我們以後住那啊。”說著就嗷嗷大哭起來。牛子軒的心猛的緊縮,自從洪愛草查出的了尿毒症後,他就沒有一天睡好覺,連著幾個月的緊張和疲憊,現在被薑麗來這樣一鬧騰,在加上洪愛草的責備,他覺得自己一下子撐不住了,本來就有心髒病的他,這一陣經常地心悸,他一直沒有說,洪愛草已經躺在床上,隻有牛因和牛果常來幫忙,如果自己再躺下,兩個孩子該如何應對啊。可是今天他實在堅持不住了,聽著洪愛草的罵聲,他笑著想:“老伴,我這一輩子都在聽你的訓罵,這一次可能是最後一次聽到了。”想著就慢慢的俯下身體,然後躺在了地上,洪愛草一看慌了神,大聲喊著:“老頭子,你是怎麼了。”剛剛散去的人群被洪愛草的驚呼聲驚醒,見牛子軒躺在地上,趕緊喊來醫生,醫生一邊對牛子軒急救,一邊把他推進了急救室搶救…。

洪愛草趕緊給牛因和牛果打電話,告訴他們牛子軒暈倒了,醫生正在搶救。

牛因接到電話後,放下手中的工作,和領導打了聲招呼,就衝出了辦公室,向醫院趕去。很快就來到搶救室外,牛果已經趕到了,見哥哥來到,告訴他醫生還在搶救,兄弟倆在搶救室外來回的踱著步,這時搶救室門開了,醫生走出來,告訴兄弟倆,病人搶救過來了,但是還沒有度過危險期,病人的生理指標很差,需要在重症監護室觀察。說完醫生就走了,護士推著牛子軒出來,兄弟倆跟著在重症監護室門外看著父親被推進重症監護室。

這時,牛因想起母親,不知道母親現在如何?就和牛果說:“趕快告訴媽,爸爸搶救過來了。”兄弟倆趕緊趕到母親的病房,洪愛草躺在床上,兩眼正盯著門外,牛因走上前,告訴母親,父親已經搶救過來了,正在重症監護室觀察,洪愛草聽到這,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重重的躺下,說:“我是不是不應該換腎?不僅讓你大哥少了一個腎,身體肯定會受到影響,而且還把我們家的房子賣了,什麼也沒能給你們留下,是不是像你大嫂說的造孽啊。”牛因一聽,知道可能發生了什麼事,不然父親怎麼會突然心髒病發作呢?於是問母親:“是不是大嫂來過了?”洪愛草說:“她知道了你大哥給我換腎,說我是該死的人,不僅害了你大哥,還把我們家的房子賣了,沒能給你們留下什麼。我是不是真的該死?給你們帶來這些麻煩。”牛因說:“媽,她什麼樣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她的話你不要往心裏去,你看,你的手術很成功,你要好好的把身體養好,這樣,大哥也會安慰的。至於花錢,你就不要擔心,錢是身外之物,花了還可以掙回來,等到小雨的飯店把本錢贏回來,留給豆豆上學用。再贏利,就給你們買我們家附近的房子,也便於我們照顧你。”洪愛草一聽兒子這樣說,含著淚水說:“你是媽的好孩子,媽怎麼能拖累你呢。”牛因說:“不管怎麼說,你是我媽,我不能不問你。”牛果說:“下次,她再來胡鬧,你就告訴我,我讓她好看的。”

第二天,牛因就向單位請了公休假,來醫院照顧母親。這天上午,牛果安排好手中的活後,也來到了醫院,兩個兒子陪著母親,說著寬心的話,但他們心裏都在焦急的等待父親醒來。中午,剛吃完午飯,護士就來通知他們,牛子軒醒來了,牛因和牛果趕緊跑進急救室,見牛子軒睜著雙眼,見他們兩個進來,就對牛因說:“我可能不行了,這個家以後就要靠你支撐了,你們都成家立業了,可是你母親的脾氣我是知道的,不討人喜歡,你要多包涵,她一輩子爭強好勝,到老了也不服輸,這就是命。我走後,你要多擔待點。現在你就推我去看看她”牛因聽父親這樣交代,眼睛就有一點潤濕了,父親的話讓他感到一種生離死別的痛,他讓牛果去護理站要來一個輪椅,牛因讓護士去掉父親身上的感應器,把父親用的氧氣換成氧氣枕,把父親抱上去,他感到父親的體重怎麼一下子變得這樣輕…,一種莫名的傷感湧上心頭。他推著父親去了母親的病房,洪愛草見牛子軒坐著輪椅被兒子推進來,她覺得僅僅兩天的時間,牛子軒一下子瘦了一圈,臉色蠟黃蠟黃的沒有血色,她的心猛地一縮,一種心痛的感覺讓她說不出話來:“老頭子…。”牛子軒伸手拉著洪愛草伸出的手,兩人就這樣緊緊的握著手,良久,牛子軒對洪愛草說:“你要照顧好自己,你的手術很成功,隻要按醫生的囑咐吃藥,注意不要太勞累,慢慢的就會好起來,答應我,一定要好起來。”牛子軒此時想到的就是洪愛草的一生,這輩子太辛苦,攤上自己這個不會做家務的男人,事事都要自己操心,從一個少女變成一個****,因為她指望不上他這個無用男人,她隻有自己變得強悍,事事要自己做主,四個兒子從小撫養長大,除了牛後送給奶奶照顧,這三個兒子的衣食住行,哪一樣不得自己操心,上學、工作、娶媳婦,盡管做的不如人意,可是都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還有親屬的禮尚往來,哪一家也不能怠慢,那僅有的一點工資,她要計劃著,算計著,漸漸地性格變得急燥易怒,正因為牛子軒懂得這些,他才在洪愛草發火的時候能夠有足夠的耐心任其發泄,現在自己就要離開了,以後誰會像自己一樣忍耐她,包容她呢。想到這,牛子軒對洪愛草說:“我們都老了,以後你就少操心,什麼事都讓孩子們做,你是病人了,以後這個家就交給孩子們管,你就聽他們的安排好嗎?”洪愛草點點頭說:“好,老頭子,我聽你的。”牛子軒說自己累了,讓牛因推他回去,牛因把父親推回了重症監護室,抱上床,護士重新給牛子軒安上了感應器,牛因和牛果見父親睡了,就回到了母親的病房,告訴母親洪愛草,父親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