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現在這個hellsing還有她自己……隻不過這些好像和她沒關係吧,有的話她也是要被消滅的那隻—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變成吸血鬼了,殘酷的現實讓塞拉斯更希望自己是一睡醒就撿到了五百萬,然後搬進一所哥特式風格的大~宅子,她現在所處房間就是自己名下的不動產之一……
“女警,不要幻想些可笑的東西。”
警告的話語仿佛是從無盡的遠方傳來,隱隱帶著點空蒙的回音,直接在她的腦子裏落地生根。塞拉斯陡然嚇了一跳,扭頭去看低著頭的阿卡特,後者卻絲毫動靜也沒有,靜默得就像一尊栩栩如生的塑像。但塞拉斯並不認為這是自己的幻聽,唯一的解釋就隻有他們可以通過意念來交流了吧。
這瞬間讓她感覺到了高端大氣上檔次!塞拉斯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又充滿了希望!
“……”
阿卡特被她猛然轉變為鬥誌高昂的狀態搞的有點反應不過來。他看著塞拉斯恭敬地盤腿坐好認真聽因特古拉的演說,忍不住開始後悔當初一時興起轉變她的決定——所幸來日方長,他倒想看看她會不會帶給自己更多的驚喜。
“……所以就是這樣,殺光夜族——用你作為吸血鬼的身份,女警。當然還有你,蘇楓。”因特古拉豪邁地說道,冰藍色的眼睛噴湧出了灼灼的光華。完全不需要她發號施令,那位老管家就捧著一套土黃色的軍裝上前遞給塞拉斯還有蘇楓,雖然他的身上有老年人漸於腐朽的氣息,可不知怎的,塞拉斯就是能夠感到一種不知名的危險,如影隨形。
塞拉斯小心地撫摸左胸口的紅黑色盾牌紋章,繡在上頭的精致花體字“hellsing”凹凸不平地硌著指腹。最初的些許亢奮不安平息下來之後,十多年未曾改變的自我懷疑像瘋長的野草在她的心裏盤踞。而蘇楓則是一臉無所謂的拿著那件軍裝,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喂喂,你們怎麼一個個都不問人意見的呀!”蘇楓都快鬱悶死了,隻不過他說的話又被無視了!
另一邊,塞拉斯還在猶豫“可是我真的可以嗎?”她低低地問道,無論是父母,還是同伴,她看著她所在乎的人慘死卻什麼都做不到——她是個無法逃避才迎難而上的弱者,也是個看不開的愚人。
“可不可以,不是你說了算。”因特古拉蹙起眉,寬闊的額間深陷出幾道溝壑,“即使不行,也必須給我成為最好用的武器——現在你的命不屬於你,而是我的。”她順手掐滅習慣性隻抽一口的雪茄,言語冰冷而威嚴,隨即轉向快被遺忘在角落的阿卡特,以發號施令的口吻說道:“好好培養她——這是我的命令,也是你的責任。”
出乎塞拉斯的意料,她原以為高高在上不被任何拘束的男人卻無比恭敬地欠身向因特古拉行禮,從齒縫間擠出一句半分譏嘲一分挑釁的回答,“是的,我的主人!”他再度笑了起來——不過那笑找不出“猙獰”之外的詞語來形容——朝塞拉斯伸出手,掌心朝上,微微勾起。“現在,跟我去訓練。”
“啊啊?是、是!”
出於某些奇怪的原因,塞拉斯對阿卡特的話語的第一反應就是服從,因此急急忙忙地跳下床跟他走了出去。雖然真空穿睡衣就跑出去有些破廉恥,不過塞拉斯覺得既然她現在是一個吸血鬼了,完全可以把這當作特立獨行冷豔高貴嘛!
“另外,我是你的主人。那邊那個白色衣服的你以後就稱他為惡魔前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