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伸出腳去感受它的形狀,首先上部好像有長毛,往下走變平滑了,再往下走有點地方很光滑,上麵似乎還覆蓋了一層水膜,右下角一個地方高高凸起,凸起物的下麵比其它地方都要軟,中間又有一個口子,往裏麵伸進去,一排堅硬的東西擋住了,等等,這好像是一排牙齒吧?那整個是什麼東西呢?我閉著眼睛去想那個東西的模樣。
——是一個頭?還是一個女人頭!?
——不,這不可能,一個女人人頭在我的床上。我真的不敢相信這件事,可它就是發生了。冷靜一下,冷靜一下,或許我想錯了呢?
——好吧,宿星,再用腳去摸摸看,可能這隻是我的假想呢?
但我錯了,伸向它時,我感覺到了那強烈的寒氣,就像先前一樣。在我崩潰時,突然那隻頭動起來,猛地就咬住我的腳,死死不放開。
“啊……”我被嚇了一跳,腳下的疼痛開始蔓延我的全身,我急忙掀開被子坐起來,拚命地甩掉那隻可怕的人頭,我大聲地尖叫,似乎都要震破了喉嚨,我希望我的尖叫聲可以有人聽見,然後救我,但是沒有,那隻女頭依舊咬著我的腳不放。
那個女人頭頭發特別長,但頭發是張兮兮的就和拖地板的抹布一樣,你可以看到那個女人的長頭發上有許多白白的小蟲子,那個女人頭臉上的皮膚皺皺巴巴的,還有一大片的五顏六色的屍斑。
“啊——”我看著那個女人頭驚恐地大叫著,我使勁地甩著女人頭,可那女人頭就是咬著我不放,結果在和那個女人頭的鬥爭中,我不小心摔倒了床鋪底下。
就在這時燈突然開了。因為一時適應不了強烈的燈光,我用手遮住了眼睛。
“宿星小姐,你沒事吧?”是阿奴在叫我,她蹲下來將我扶起,不停地問我。
“不,不,我沒有事,有個女人頭在咬我,那隻頭……那隻頭還在嗎?”我嚇得口語不清地說道,太想知道了。
“什麼?什麼頭?宿星小姐,你做噩夢了吧?”阿奴不解地問道。我看著我的腳,那女人頭已經消失不見了,這麼說那個女人頭藏起來了,或是,根本就沒有,那為什麼我的腳還是那麼痛?可是…可是腳上為什麼有血,還有那清晰的咬痕?事實證明,它存在過,它一定存在過!
“阿奴,你相信我嗎?”我抬頭望向阿奴,阿奴能夠突然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真好,就像她的姐姐一樣真的很讓我感動。
“宿星小姐,我相信你。”阿奴對我安慰道。
“剛才有個頭咬我的腳,我怎麼也甩也甩不開,你知道嗎?”我帶著事後的恐懼對阿奴說。
阿奴用手擦幹我滿臉的淚水,用無比同情地說:“我相信,我相信你,別害怕了,去睡覺吧。”
即使阿奴表麵上這樣說,但我知道她一定不相信我,一定認為我做噩夢了,畢竟誰會相信,會相信大晚上有隻頭來咬你的腳,結果卻什麼也沒有,這個荒誕無稽的故事,換作是以前的我,我也一定不會相信。
在阿奴地安慰下,我慢慢地變得平靜下來,可我想起了一個很嚴重地事情,那就是阿奴的住的地方在城堡的一樓,我住的地方是城堡的十三層,她是怎麼聽到的呼喊聲跑進來的,我對阿奴很委婉地問道:“阿奴,在聽到我呼喊的時候你在做什麼呢?”
“啊……宿星小姐,我擔心那個羊頭女妖會傷害你的安全,所以過來看看你有沒有睡著了。”阿奴眼神遮遮掩掩地,明顯在說謊。
阿奴作為房間的打掃女傭,自然有房間的鑰匙,可這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我的房間來,不會讓人起疑心嗎?我這個時候才發現阿奴手上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水果刀。望著那把刀弄得我內心不安起來,我對阿奴問道:“阿奴,你要是擔心我,手裏拿著一把刀幹什麼?”
“宿星小姐,別擔心,這是我為了防止那些妖魔鬼怪傷害你特地帶過來的防身工具。”阿奴很快地說道,可阿奴畢竟是一個小三,會有那麼好心?
阿奴繼續說道,“宿星小姐,要不今晚我在這裏陪著你吧?”
“不了,你還是趕快回去睡覺了。”我對阿奴說道,阿奴走到門口,我怕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把房間的鑰匙留下來吧。”
“啊……宿星小姐這不好吧,萬一……”阿奴有些不情願地說道,但我立刻就打斷了她:“你不用擔心,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明天要是你來打掃房間,我會給你開門的。”
阿奴隻好把鑰匙放在房間一旁的櫃子上,剛放下白竹就回來了,白竹全身都是酒氣,他看到阿奴在這個房間渾身顫抖一下,我從阿奴的眼神裏麵看出一種曖昧,但阿奴還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