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鬼回望四周,接著繼續在牆壁上摸來摸去。我有點心慌意亂地看著她,因為她已經越來越靠近這張床。忽然間,她摸到了床尾,然後呢喃道:“嘿嘿……宿星小姐……在床上……在床上……”
我心頭一驚----女鬼要找到我了!
我這樣想著雙手在床上摸索,離我越來越近,終於,女鬼碰到了我的腳。
一陣冰涼,這是我的第一感覺。而這女鬼明顯愣住了,她繼續順著摸上來,摸到了我的大腿上,接著喃喃道:“、嘿嘿,宿星,你在這裏。”
我心中的恐懼感一下子變得很強烈,而女鬼這時候爬到床上,她雙手摸上來,終於碰到了我的臉龐。忽然間,她把臉一下子湊近了我,那空洞的眼眶一下子就離我隻有幾厘米遠。
我可以感覺到她那極為冰涼的體溫,那眼眶裏的血液已經滴在了我的身上。而她抓著我的臉,
“找到了。”那女鬼忽然又笑又哭地說道,腦袋劇烈地搖晃,眼眶裏的血液一下子噴湧而出,頓時都灑在我的臉上!我的臉上黏糊糊一片,都是她的血和碎肉,而這個時候,我感覺大腦伸出傳來了一身尖叫。那尖叫原本聲音很小,隨後漸漸變大,漸漸變大!
“啊!”突然間,那尖叫聲仿佛就在我耳邊傳來一般,嚇得我大腦一清醒,頓時醒了過來。我在黑暗中喘著粗氣,想起剛才的情景就覺得十分驚恐。
“怎麼了?又做噩夢了?”黑暗中傳來白竹的聲音,他打開了床頭燈,有些關切地看著我,原來隻是一場噩夢。
這時,從樓下傳來吵鬧聲:“救命啊!”。是誰在求救?我連忙跑到到樓下,發現就在我們底下的那個房間門大開著,很多身穿女仆服裝的傭人都圍在門口。
我走近房間,發現在房間裏麵,一個女傭正穿著睡裙,此時正在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怎麼回事?”我擠進人群,疑惑地問道。
一個女傭對我恭敬地說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走道裏突然尖叫起來,我們跑過來看,就發現一個女傭躺在地上。”
“圍在一起幹什麼?”正在大家看熱鬧的時候,走廊裏忽然傳來一陣叫喊,我們循聲望去,發現是這個城堡的主人楊林正朝我們走來,在楊林的身後緊跟著的阿奴。
那個剛剛和我說話的女傭,低下頭向楊林解釋說道:“主人,好像有人犯羊癲瘋……”
原本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兒,但楊林的態度卻出乎我意料:“犯羊癲瘋了關你們什麼事,大半夜的都不睡覺聚在一起,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兒幹呢?”
我都有些驚訝地看著楊林,想不到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在我的印象當中,楊林就像一個痞子,但絕對不是什麼凶神惡煞之人。楊林指著那個地上發著羊癲瘋的女人罵道:“大半夜的叫什麼叫。”
楊林說著直接扇了那個瘋癲的女人一巴掌,那個瘋癲女人停止了瘋癲,眼神變得異常的空洞,向著前方的走廊如同一個傀儡一般一步一步向前方走去,楊林對著那群湊熱鬧的女傭威嚴地說道:“既然那個女傭沒有事情,大家散了吧。”
在楊林的話音下女傭們幾乎都散開了,就剩下阿奴來到我的身邊,阿奴拉著我地手說道:“宿星小姐,你不用害怕。”
我卻無意中看見阿奴手臂上,雪白的皮膚上青色的傷痕變得比之前更加嚴重了,楊林走到突然出現在走廊的白竹麵前,楊林地聲音裏麵透著冰冷,對白竹說道:“我的堂哥,在我的地盤上你也好好收收你的惡作劇了。”
白竹卻滿臉地溫柔,一副我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對楊林笑弱春風地說道:“但前提你得必須知道了我是你的堂哥。”
白竹和楊林說著完全無視了我,彼此摩擦著肩膀走了。我記得白竹剛剛離開房間的時候,白竹還在房間裏的,怎麼這麼快就出現在走廊裏了?
當我回過神的時候,白竹和楊林已經都離開了,我和阿奴站在原地,還有那個敞開大門的儲物間。
我望著阿奴手臂上的傷口,那些傷口就像是被人故意毆打的,不會是楊林故意打阿奴的吧?我對阿奴問道:“阿奴,你的這些傷是怎麼回事?”
“沒……沒……事……”阿奴臉色慌張地說道。
既然阿奴不告訴我,我也不好意思多問了,隻是好心提醒她,“要是遇到什麼事情你可以告訴我,我估計還能幫你。”
不過說真的,我現在隻是寄生蟲一隻,能幫阿奴什麼呢?但阿奴支支吾吾地說道:“宿星小姐……還真的有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