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林珩灌了一大口酒,搖搖頭,說道:“嗯,那可不行。酒能亂心,瘋酒瓶前輩可是要準備坐定的人,哪能喝酒呢。”
瘋酒瓶被西林珩的頑皮給逗的哈哈大笑,上前去搶酒葫蘆,一麵大聲說道:“黑葫蘆都變成白葫蘆了,我還要什麼坐定,讓它一邊兒去吧。現在,我要縱情喝酒。”
西林珩看瘋酒瓶上來搶酒葫蘆,有心和他鬧著玩,於是撒開腳丫繞圈跑了起來。兩名負責守衛的劍士,第一次聽到被管進黑葫蘆的人還有心情在裏麵開懷大笑。左邊的劍士用手托著大張的下巴,不可思議地說:“哎呀,我說兄弟這可真是奇了怪了,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到被關黑葫蘆還能如此樂觀的家夥。不會是腦子有病吧?”
另一名劍士附和道:“哈哈,可不是嗎?這兩個家夥敢和我們暗影部落作對,可不就是腦子進水了,傻子,絕對的傻子。”
兩名劍士正在說笑間,突然間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咳嗽了一下,兩個人停止了說笑,正想板臉嗬斥,卻發現悄無聲息來到二人麵前的赫然是暗影部落的二當家綠萼。兩個人趕緊低頭行禮道:“屬下參見綠萼大人,不知大人駕到,沒有前去迎接,還請恕罪。”
綠萼麵無表情的說道:“這裏暫時先用不到你們,你們先給我遠遠退開。等我命令,再過來。”
綠萼發話兩名劍士哪敢不從,唯唯諾諾的退下去了。兩個人走了沒多遠,回頭望向綠萼所在的位置,卻看到綠萼淩厲的眼神,直直地盯著他們。兩個劍士嚇得急忙調頭小跑起來,一前一後很快消失在一處山穀內。綠萼不滿的哼了一聲,扭頭看向發出歡聲笑語的黑葫蘆,一隻手在空中緩緩翻轉起來。隨著綠萼手掌的上下舞動,從她的皓腕處猛然探出一撮綠色的藤蔓。那藤蔓似活物一般,高聳著的葉片頂端就像一條昂首吐信的毒舌,在風中發出細微的嘶嘶聲,沿著綠萼的手腕向前不斷攀緣前進。
綠萼緩緩移布到黑葫蘆的石門前,將手掌貼在石門之上,低聲說道:“讓你們還笑,等會就有你們哭的了。兩個不知死活的家夥,非要逼我出手。”綠萼的話音剛落,她手腕處的藤蔓便開始貼著石門的縫隙,靈活的潛入黑葫蘆裏麵。
劍士訓練營內,劍士們結束了一天的訓練。眾人都在呼朋喚友,慢慢離開訓練營。悠洛正在與火龍兒及萬詩莞商量著給在廣場罰站的西林珩和瘋酒瓶送晚飯,看見風小七神色緊張匆匆忙忙走了過來,在風琅耳邊嘀咕了幾句。風琅的表情瞬間凝重了起來,接著對風小七說了幾句話,風小七點頭很快就離開了。
風琅看向悠洛的時候,發現悠洛正看著自己,她苦笑了一下,便向悠洛走了過來。悠洛預感到可能會有不太好的事情發生,輕輕地問:“是不是小西哥哥的事情?”
風琅無奈地說:“是啊,這個不能讓人一刻放鬆心情的家夥,又惹事了。聽小七說他把暗影部落的劍士又給打了,現在被關在黑葫蘆裏麵壁思過。”
萬詩莞聽了,立刻焦急地喊道:“小西哥哥才不是爭強鬥狠之人,這其中必有緣由。本來和暗影部落的劍士之間的摩擦,就不是小西哥哥挑起的事端。被罰站廣場已經是很冤了,現在竟然還要被關在什麼黑葫蘆裏思過。”
萬詩莞說著一邊不忿的跺了跺腳,握緊手中的彎刀,就要向前走去。風琅拉住了她的衣袖,說道:“萬姑娘不必氣惱,我已經讓風小七他們去黑葫蘆探望他們去了。我現在和悠洛去風兮神殿找我父王問清緣由,有悠洛在,你家小西哥哥絕對很快就會出來。”
萬詩莞停下腳步,眼神裏流露出一抹明亮的神色:“真的嗎?”
悠洛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現在分頭行動,詩莞,你和火龍兒先去備上飯菜過去,我和風琅這就去風兮神殿找風曜城主。”
眾人主意已定,立刻便分頭行事。悠洛和風琅趕往風兮神殿,火龍兒與溫冷一斬等人火速向黑葫蘆趕去。
黑葫蘆之外,綠萼看著手臂上的藤蔓一點一點向裏麵滲入,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笑吧,繼續笑吧。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什麼叫做樂極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