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耳被溫冷一斬看穿心事,有些不好意思。他急忙跑到悠洛麵前,告訴大家已到晚飯時間了。
西林珩喊停了所有工匠手裏的活計,宣布今天到此為止,明天早起再開始動工。工匠們陸陸續續的離開了,直到所有工匠離開。西林珩等人辭過高掌櫃,便向雲印香而來。
西林珩等一行人走之官府大門前時,就見那裏也聚集了一大堆人。一隊大唐官府的官兵站在左右,在後麵的牆上貼著屍體招領的告示。
西林珩本不想湊熱鬧,就聽到人群裏有聲音在說:“這兩個人死的太慘了,身上的傷口要被什麼樣的刀,才能劃出這麼深的口子啊。”這句話令他不由得心裏一動,他便向著人群走去。
西林珩分開人群,來到裏麵,地上放著兩個擔架。擔架之上的兩個白袍之人,一個是白大郎,另一個從相貌來看是位年輕人。西林珩認識白大郎,但是,他不知道白大郎身邊的那位年輕人是誰。因為,白眉老祖在打鬧雲印香和若風旅店時,一直都躲在煙霧裏不曾現身。
溫冷一斬在他身後探出腦袋,說道:“哎喲,這不是白大郎嗎?”站立在兩側的官兵,一聽有人識得死者,忙喊溫冷一斬站到前麵來,要他將這兩具屍體領走。
溫冷一斬當場傻眼,立馬擺手說道:“不不不,我眼花,認錯人了。”
官兵那裏肯依,有個官兵罵道:“你這小子,剛才喊的可是肯定得很。現在又推說不認識,是不是戲耍我們這些兄弟。”
溫冷一斬伸手握住那名官兵的手,說道:“在下不敢,真的是不小心看錯人了。”那名軍官本來就要招呼眾弟兄將溫冷一斬拿下,但是,溫冷一斬抓住他的手時,他感覺到手心裏多了一樣東西,那是人們再熟悉不過的銀兩。
看溫冷一斬這麼會來事,那名官兵臉色立即緩和了下來,說道:“你果然是個醉貓,我都聞到你一身的酒味了。念在你喝酒喝花了眼。不與你計較,快些離開吧。還有,若是認識這死者的親戚和朋友,就回去通報一聲。三天沒人來領的話,我們就直接找一個地方草草掩埋了。”
溫冷一斬問道:“敢問,這兩個家夥的屍體是在哪裏被發現的呢?”
那官兵將銀兩攥緊,悄悄放進懷裏。說道:“就是在南城門發現的,但是,那裏沒有打鬥的痕跡。這兩個可憐的家夥,在別處遇害後,再被人故意扔在城南門的。”
溫冷一斬道過謝,便拉著西林珩走了出來。悠洛她們並沒有跟著過來,而是,在遠處等著西林珩。
悠洛見西林珩與溫冷一斬出來,便說道:“小西哥哥,快些回雲印香吧。”
西林珩點頭應了一聲,與溫冷一斬小聲討論著這件事情的奇怪原因。西林珩說道:“看他們身上的傷口,就知道是魅紫和幽篁下的毒手。隻是我很奇怪,他們不應該是一夥的嗎?那幽篁殺了他們,為何又將他們挪到城南們來?”
溫冷一斬自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對方鬧崩了,才互相廝殺。可是這也不能解釋幽篁將他們殺害後,再將他們的屍體移到洛陽城南門的動機。兩個人交頭接耳,嘀嘀咕咕了半天,也無法想出個所以然來。
風琅見西林珩與溫冷一斬兩個人在神秘兮兮地交談,便問道:“小西,你們兩個在商量什麼事情?”
西林珩嘿嘿一笑:“我們即將趕往風之郡了,溫冷一斬想弄個和天啟一樣的召喚獸。”
風琅哈哈一笑:“想的美,要知道天啟可是獨一無二的。”
溫冷一斬說道:“這件事情很蹊蹺,你不打算告訴她們嗎?”
西林珩說道:“不用了,這些小事我們自己就可以解決了。她們今天也是勞累了一天,晚上就讓她們好好休息吧。”
溫冷一斬開心的說道:“聽你這麼一說,你晚上準備著什麼計劃呢。”
西林珩肯定地說:“那當然,白眉老祖一定不會讓這兩個家夥,就在洛陽城這樣晾著。今晚,他一定會來。”
溫冷一斬擂了西林珩一拳,說道:“好,咱們就晚就來湊湊熱鬧。抓住白眉老祖那個家夥,一切謎題自然迎刃而解了。”
西林珩與溫冷一斬以為既然是白眉老祖,那麼就一定是頭發,眉毛雪白,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萬萬料不到那個躺在白大郎身邊的年輕麵孔會是白眉老祖。所以,二人決定今晚來官府門前盯梢。等待白眉老祖前來,降住他,就可以將事情弄個明白。
眾人回到雲印香,火龍兒見到二黑已經在櫃台上無精打采地趴著,他興奮的將二黑一把摟在懷裏,又抱又親。隻是,二黑顯得格外沒有精神,萎靡不正,就像丟了魂魄一般。火龍兒一臉擔憂地將二黑抱給西林珩看,西林珩用雙手接過二黑,將它貼在自己的臉頰上。二黑才肯低低地瞄了一聲,然後又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