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篁化為一股煙霧消失在魅紫麵前,前方一陣風掠過,樹枝搖晃,沙沙作響。魅紫故作緊張的喊道:“啊,是什麼人?”
白眉老祖現出身形,身後站著白大郎與白煙兒還有臉上有一道鞭痕的白汽兒。白眉老祖見魅紫盯著自己手臂上的傷痕,他急忙側過身子,不悅地說:“怎麼是你,你在這裏做什麼?”
魅紫裝作害怕的樣子,說道:“白眉老祖,請息怒。我是見你失利,想到西林珩那樣殘暴的人,一定不會放過我。所以,小女子,才慌裏慌張的跑了出來。跑的累了,就想著在這裏歇息一下。剛才聽到有動靜,還以為是西林珩追殺過來了。”
白眉老祖哼了一聲,說道:“那並不是我失利,我隻是沒想到他有仙劍護體。不然,他已經被我血祭那些慘死的子孫了。”
白大郎眼睛淌出兩行熱淚,沒能為死去的弟兄們複仇,讓他感覺心如刀割。白煙兒在一旁說道:“白兄弟,你不要哭了。你要相信老祖,老祖自會再想辦法為咱們死去的兄弟們複仇。”白大郎對白煙兒的話語不理不睬,他現在開始有些厭惡白煙兒與白汽兒了,這兩個沒骨氣的家夥,還未與對方交手便投降,最可氣的還是跪降。
白眉老祖看向魅紫,問道:“你怎麼會這麼巧與我們一起前去找他複仇,又是如此碰巧的在這裏與我們相遇。還有,西林珩真的向你口中所說的那樣凶殘嗎?”
魅紫見白眉老祖這樣問,心想他與西林珩在若風旅店交手時,莫非已經發現這個事件的貓膩。自己一定要鎮靜,可千萬不能露餡,不然計劃泡湯不說,還有可能搭上自己的小命。為了不被白眉老祖看穿自己的謊言,她立馬與白五郎一樣,表情悲戚,未語淚先流。
魅紫裝模作樣地流下淚水,語氣悲傷地說:“不瞞白眉老祖,魅紫本身是一名修煉得道的小妖,生性善良。向往人間的生活,所以便與姐妹們一起下山,在洛陽城開了一家布匹店。有一日,西林珩發現我們是妖,不管我們從來沒做過一件惡事,他說自己是獵妖師,自然見妖就殺。可憐,我的姐妹們就這樣被他給殺了。若不是,有姐妹們為我擋著,我也就成了他的劍下冤魂。”
魅紫說道這裏,便衣袖這麵,嚶嚶的哭了起來。白煙兒上前說道:“魅紫姑娘,你也別太難過了。這次老祖沒準備仔細,下次,就一定會殺了那個小子,為你的姐妹們報仇,也為我們那些慘死的兄弟報仇。”
白煙兒之所以改口稱我們的兄弟,而不再是白大郎的兄弟們。目的就是想和白大郎套近乎,因為,自己剛才在若風旅店前的醜態,要是被白大郎告訴白眉老祖。自己和白汽兒估計不死也的被扒層皮。
魅紫用衣袖擦拭淚水,一邊偷瞄白眉老祖的表情。白煙兒則討好地向著白大郎微笑。這兩個人各自心懷鬼胎,打著有利於自己的小九九。
魅紫看到白眉老祖一臉麵無表情,她接著哭訴:“我僥幸逃了出來,想著那些無辜死去的姐妹們,每一日就像活在地獄之中,生不如死。我心心念念的想要複仇,就日日偷跑到洛陽城,尋找下手的機會。沒想到,今日有幸碰見白眉老祖,我心裏便有了希望,你是修煉得道的大仙,一定能殺了西林珩,為我那些冤死的姐妹們報仇。”
魅紫洋洋灑灑講了一大通抹黑西林珩的話語,最後又不經意地拍了一下白眉老祖的馬屁。白眉老祖其實還隻是個半仙,算不得真正的仙人。但是聽到魅紫稱呼自己為大仙,白眉老祖心裏還是十分受用的。
“魅紫姑娘,是我的錯,勾起你的傷心事了。你別難過了,這件事情還沒有完。我一定會再找西林珩清算這筆賬。”白眉老祖臉上依然麵無表情,不過,他的話語已經變得柔和起來。
魅紫輕聲地說道:“其實,白眉大仙當初若是聽取了魅紫的建議,除了雲印香那些礙手礙腳的家夥們。也不至於後來被她們來搗亂,她們沒來時,老祖已經將西林珩玩弄於鼓掌之中。可惜,就差一點啊。”
白眉老祖不悅地說:“冤有頭,債有主。我若是肆意亂殺無辜,那和西林珩有什麼區別。我可是修煉得道的仙人,怎麼能做出那樣有違道義的事情。”
白眉老祖義正辭嚴的一番話語,讓魅紫意識到他還真是不折不扣的老頑固,若不是,他有夢魘咒術,自己何必在這裏低聲下氣與他說話。魅紫心裏不忿,也隻敢在心裏肚子裏發發牢騷。表麵上立馬裝出敬仰與崇拜的表情,一邊說道:“老祖果然是大仙,心胸廣闊。是我報仇心切,以至於亂了心智,這才慌不擇言,亂說一通連自己都覺得狠毒的話語。好在,有您這位上仙在,及時感化了我心中的惡念。”
白煙兒與白汽兒在一旁聽的發呆,白大郎心裏罵道:“呸,一遇到正事就跑的家夥。拍馬屁和白煙兒一樣的厲害,無恥至極。”
白煙兒心裏叫道:“哎吆,我的親娘。這女人不但長的好看,還如此能說會道。拍起馬屁來,那叫一個厲害。自己都得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