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魔藍左左說白五郎等人已到,都好奇地站起身來向外觀望。此時,外麵天色已近黃昏,一抹斜陽的光照在十幾個身穿灰色和白色長袍的家夥們身上,這些家夥在雲印香門前的街道上探頭探腦。
溫冷一斬笑著對西林珩說:“怎樣,大哥我沒說錯吧。白五郎的幫手們,果然就是請來了一窩子的黃鼠狼。哎呀,這下可真熱鬧了。”
西林珩說道:“再多來一些也無妨,我去會會他們。”說罷,就要走出雲印香。火龍兒緊跟其後,說道:“小西哥哥,看我火燒了他們。”
溫冷一斬與哇呀呀緊隨其後,萬詩婉拿著鴛鴦彎刀也跟了上來。眼看眾人都要摩拳擦掌,與白五郎一夥交戰。魔藍左左急了,手一揮,紫靈蛟呼嘯著攔住行走在最前麵的西林珩,紫靈蛟將行走的眾人圈了起來,向後拉回。
西林珩有些不解地說道:“魔藍左左,你這是要做什麼?”
魔藍左左哭笑不得地說:“你真是個呆瓜,你忘了我已經設立好了結界。白五郎他們是看不到雲印香的,不妨好好觀察他們一會,這樣才好玩啊。”
西林珩恍然大悟,用手在鼻尖連摸了幾下,說道:“藍左左說的對,我們就好好看一會這些家夥們,會上演什麼好戲。”
魔藍左左得意地說:“這樣才對嘛。”一揮手,紫靈蛟敏捷地收縮回來,一圈一圈裹在腰間。
眾人便走到門窗前,仔細地盯著這群黃鼠狼們。萬詩婉說道:“聽老一輩的人講,千年黑萬年白。那些穿灰色衣服的家夥,應該是屬於道行比較淺的黃鼠狼了。”
風琅將食指放在唇邊,壓低聲音說:“大家聲音小一些,這些小精怪們,聽力可不是一般的好。都不要說話,看看他們準備弄什麼幺蛾子出來。”
白五郎自從被西林珩與火龍兒救走人丹,燒毀了洞府,就一直念叨著要將兩人做成人丹,自己再一點一點的啃咬他們的血肉,方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所以,他隔日就獨自前來洛陽城打探西林珩的下落,事情開頭還是挺順利的,他很快遇到了長耳與魔藍左左,從長耳的話語裏偷聽到西林珩所在。
白五郎也是狂傲至極,竟然想著隻身一人來找西林珩複仇。可是當他與魔藍左左一交手,才發現自己有些眼高手低了,魔藍左左也是極不容易對付,自己險些被魔藍左左擒走。若不是他放了自己的大絕招,一個巨臭無比的臭屁,估計是難以逃出魔藍左左的手掌。
白五郎逃走之後,仍是無法消除心腹裏對西林珩和火龍兒的憎恨。但是,他現在也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絕對不是西林珩等人的對手。於是他回到最初生養的深山老林裏去,很快糾集了一幫自己的親朋好友,奈何有的人並不是十分情願到喧囂的城市裏去,隻是願意待在寧靜的山林裏,拜月修行。
白五郎於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講述自己是如何被西林珩與火龍兒欺淩,還說西林珩揚言不但要收了自己,還要將自己的老巢裏的所有同類一概殺光殺淨。當然,他並沒有告知自己用人類作為人丹修煉的事情。因為,這些在深山老林裏修煉的黃鼠狼,他們本性卻也是善良,平日裏饑餐野山果,渴飲山澗水。每逢月圓時分,就跑出洞穴裏來,虔誠拜月。吸收月亮精華,提升修為。對於白五郎的所作所為,他們絲毫並不知情。
白五郎打心眼裏看不起自己的同類們,覺得他們都是傻子。每個月隻有一次月圓,每月就隻有一次提升自己修煉的機會。這個過程是多麼痛苦與煎熬,而且,不能保證每個月圓時分,都有明亮的月亮掛在天空,若是逢到陰雨天氣,那就隻好眼巴巴的等到下一個月圓了。自己服用人丹,味道鮮美無比,提升修為亦是快速。但是,現在是自己需要用到他們的時候,白五郎裝作一個在外受了欺淩,回家哭訴的可憐蟲。
白五郎添油加醋的一番演講,令黃鼠狼們立即炸開鍋了。紛紛罵道:“我等皆在深山老林裏安安靜靜修行,從不在外招惹是非,亦不曾害人性命。那小子竟然如此囂張,口吐狂言。得,我們隨你出山,去好好修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小子。”
白五郎心內十分歡喜,成功鼓動自己的同類們出山為自己報仇。他報仇心切,一刻也不怠慢,引著同類們火速奔洛陽城而來。當然,在路上他也不曾閑著,一直賣力地給大家誇大西林珩的囂張與殘暴。鼓動的自己一群同類們,個個嗷嗷直叫,大有一見麵就有咬死西林珩的氣勢。
白五郎領著同類們一口氣狂奔到洛陽城,然後便開始在洛陽城搜尋雲印香與若風旅店。然後令他們奇怪的事情出現了,從城南跑城北,在城西到城南,跑遍了洛陽城,磨的腳丫子生疼,看的眼睛花了,都沒能發現雲印香與若風旅店。
這群家夥百思不得其解的站在洛陽街頭,其實,他們就站在雲印香門頭不遠處,隻是他們無法看到雲印香而已。以白大郎為首紛紛對白五郎進行責問:“五郎兄弟,你是閑的沒事做,忽悠大家來尋開心是嗎?”
白五郎急的連連擺手:“各位弟兄,我怎麼敢耍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