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詩莞看西林珩應對三名道士的進攻,依然是遊刃有餘,心裏的火氣便下去了一半。火龍兒也將自己的龍焰火收了起來。
西林珩向萬詩莞說道:“詩莞,轉過你的身去。”萬詩莞立時明白西林珩又要故技重施了,她立刻轉過身去。西林珩像一條魚一樣,在三個人的劍光之下,貼著三人遊弋了一圈,然後退了開去。
程大道沒料到三個人聯手的情況下,西林珩依然輕易就將自己褲帶削斷,牛鐵三與盧久言也驚呼著停止了進攻,三個人棄了長劍,用手去提著向下鬆垮的褲子。西林珩得意的對著彎刀吹了一口氣,說道:“還是蠻犀利的,比重生都要好用一些。”
大咯咯在一旁加油添醋:“哎呀,這三個家夥這麼小孩子氣,打不過就要脫褲子耍賴嗎?”
程大道憤怒的喊道:“西林珩你這算什麼英雄好漢,不正大光明的交手,專門削人褲腰帶。”西林珩笑著說道:“我又沒有說要和你們打,是你們逼我出手的。以後,再想著與我交手,就去換鐵腰帶吧。”
牛鐵三恨恨地說:“西林珩,你是個無賴。”西林珩一點也不生氣,笑嘻嘻的說道:“是你們逼我這樣的,以後,若是還一直揪著過去不放,我會毫不猶豫的就削斷你們的褲帶。這一次是在野外,下一次說不定就是在熱鬧的集市上,讓萬人圍觀。”
程大道三人心裏清楚,西林珩的劍法遠在三人之上,他說道也會做到。可是,寧願被打倒,受傷流血,也比這樣的戲弄要好許多。
“士可殺不可辱,西林珩咱們之間的梁子是這輩子都解不開的了,我們一定會再來找你的。”程大道三個人撿起地上的長劍,上馬準備離開這個相當尷尬的地方。
“三位慢走,洛陽西市有個打鐵的老範,打得一手好鐵,可以去那兒買一副鐵腰帶。”西林珩衝著程大道三人喊到,盧久言紅著臉說道:“你,你給我,我們等著。”
西林珩將彎刀遞與萬詩莞,說道:“隻要你們來,在下隨時恭候。”
程大道三個人向前騎行,一路默默無語。牛鐵三首先開口說道:“大哥,咱們要怎麼樣才能出得了這口惡氣?”
程大道歎了一口氣,說道:“技不如人啊,隻能先忍著這口惡氣,不過我相信,總有機會能讓咱們好好修理一下這個家夥。”
第二日午後時分,西林珩三人就達到了洛陽。一進入雲香榭,二黑就往西林珩身上撲了過來。西林珩寵愛的用手揉了揉二黑的腦袋,大咯咯蹦躂著說:“這個就是二黑,黑乎乎的像個煤炭一樣,醜死了。”
風琅忍不住笑道:“哈哈,說二黑黑的像煤炭一樣,你不知道自己全身黑的也同墨汁一樣嗎?”
大咯咯哼了一聲,想要反擊一下,卻覺得風琅說的是事實。西林珩將萬詩莞與水玲瓏和碧兒互相認識了一下,碧兒倒是很喜歡萬詩莞,隻有水玲瓏表情有些不是很自然。
長耳慢慢靠近西林珩,悄悄地說:“小西,那個,那個萬姑娘和悠洛姑娘在你心裏哪個比較重要一些。”西林珩愣了一下,說道:“長耳,你怎麼會這樣問?”
長耳不好意思地說:“是,玲瓏姑娘讓我來問的。你一定要給我個確定的答案,玲瓏姑娘等著我回話呢。”西林珩看到水玲瓏在向這裏觀望,他沒有回答長耳,隻是用手指了指自己掛在腰間的香囊,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西林珩見水玲瓏臉上露出了舒心的微笑,長耳則是一臉惘然的看著西林珩,問道:“小西,能告訴我嗎?”
西林珩說道:“長耳,這個問題她已經知道答案了,你以後不許再問這個話題了,你告訴玲瓏,就說這個事情,心裏知道就好了,千萬不要在眾人麵前說出來。”長耳半信半疑的應了一聲,向著水玲瓏走去。
長耳將西林珩的話語轉達給了水玲瓏,本以為她會和自己一樣迷茫,沒想到她卻很肯定地答應了。長耳納悶地問:“你已經知答案了,我還以為小西騙我呢。能告訴我答案是什麼嗎?”
水玲瓏搖搖頭:“不能說,你剛才轉達小西的話語,他說的就是心裏知道就好,不要在別人麵前說出來。”長耳抖了抖自己的耳朵,說道:“好吧,看你這麼開心,我心裏大概也有個數了。”
水玲瓏心思細膩,昨日發現悠洛與風琅回來之後,悠洛眉宇之間有些落寞,到今日知曉了西林珩與萬詩莞的事情。水玲瓏才恍然大悟,她看得出悠洛對西林珩的情意,又知道悠洛並不是凡人,自是與西林珩毫無血緣關係,所以才會特意讓長耳跑過去追問這個問題。
水玲瓏跑到悠洛麵前,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話,悠洛的表情很是平靜,風琅問道:“玲瓏,你們在講什麼悄悄話?”水玲瓏笑著說:“沒什麼,是要商量一下晚上做些什麼吃的來,歡迎萬姑娘的到來。”
水玲瓏拉了長耳一下,兩個人歡快地向廚房方向去了。風琅說道:“我們是不是錯過什麼了,這兔子和玲瓏走得很近了啊。”
碧兒笑著說:“噓,別讓他們聽到,長耳很容易臉紅的。”
西林珩將二黑放到火龍兒手裏,走向風琅,低聲說道:“風琅,你什麼時候能帶我去風之郡看看。”
風琅笑著說道:“我這次來,就是為此事而來。溫冷一斬很快也會到洛陽了,風之郡需要你們這樣的劍俠客。等到溫冷一斬與哇呀呀到來,咱們隨時可以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