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一遍一遍的反複上演,筋疲力盡的我躺在這片,凋落盡的“花叢”中,靜靜呻吟。身上好像沒有一點好的地方,每個關節都酸痛無力。就連呼吸都感覺是那樣困難,
一吸一呼,一吸一呼,聲音越來越微弱。我可能沒有勇氣再麵對這世間一切,沒有了愛,我還能做什麼?
我閉上眼睛等待死亡,一雙柔軟無骨的小手拭去了我眼角的淚水。
“媽媽,媽媽。”
著稚嫩的聲音一遍遍敲打我的心。如同一劑強心針,我的心髒再次有了跳動的理由。隻是見了那人一麵,我的心理防線全部崩潰。分明和自己約定好的,不能再為那人活著。不能就此輕易放棄,寶寶需要我堅強,我需要自己堅強。
就像所有失戀的人一樣,失去愛人的痛苦總是會過去的。怎樣才能徹底忘掉那段痛苦呢?
我又有了新的戀人,少勳。也許我一開始就不應該天真的認為小時候的那段感情是可靠的。
那之後,少勳也在一直自責,如果他早一點對我表白心意說不定就不會有後來這麼多難過的事情了。生下小可之前的那段日子真的過得人不人鬼不鬼,要不是有少勳在我身邊細心的照顧我想我都不會活到現在。
不過一切都過去了。我的生活又恢複了從前的平靜,為了遮掩我生下小可的這件事情,少勳幫我辦理了手續到法國留學。怕我初到法國語言不通,生活會有種種的不方便,他還幫我請了一個貼身翻譯。即便這樣他還是不放心,竟每一周飛過來一次。
“這樣好浪費錢啊。少勳我們在網上視頻也可以啊。”
“沒關係我每次飛過來也是在考察他們的工作做的好不好。”(少勳後來才告訴我他是威斯汀酒店的少東家,他們這兩年和中國的另一家酒店合作來法國這邊發展。)
可可的小鼻子和小嘴巴長得像極了慕楨,我每次看到可可的時候都會想到那個人。但此時這個人已激不起我內心任何波瀾了。
“媽媽你快看,勳爸爸給我買了新的洋娃娃。長得像我嗎?”
我愣了一下,“爸爸?”
少勳趴在我耳邊輕輕耳語“我們結婚吧!”
“嗯?”
“等你畢了業我們回國結婚吧。”
我笑笑。
此生有這樣的一個男人在你最困難的時候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當你生下別的男人的孩子後,仍舊細心的照顧你,更以父親的身份給予孩子應有的愛。
我奢求什麼呢?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不是嗎?
但我依舊沒有個出那個我一直想說出口的答案。我很願意。
小可都已經三歲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對慕楨有所留戀嗎?也許有的隻是那份少年時青澀的回憶吧。有的時候閑下來我會問自己,留戀那時的愛嗎?也許有過吧,但是那種感覺我不記得了,總之和我現在和少勳在一起的感覺不太一樣,我也說不太上來吧。
我思緒亂了,沒有辦法理出一個清晰的結果,如果我真的回答了,我這是要對三個人接下來的一生負責,所以我一定要慎重。
但這些年來少勳對我所做的一切讓我對他產生了不單純是感激的感情。
在法國的每一天都過得很愉快,感覺日子溜走的速度都變快了。我還有兩個半月就要從我的法國學校畢業了,我和少勳商量好了,現在這邊找一個工作,畢竟還是要帶小可回國去,但是不是現在,因為我的爸媽依舊不知道我竟然生下了一個女兒而且已經三歲多了,為了給他們一個緩衝期,也是為了盡量不讓這個緩衝期影響到小可,所以我麼還是決定在法國多做一段停留,等父母能接受這個事實以後再回去。
找工作並不是一件什麼難事,畢竟在這裏三年我還是積累了一些知識的,隻是不論找什麼工作,少勳總是各種的不滿意,深怕我受累受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