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一人一邊形成個三角形的方位,白糖對著包間門坐著,我坐在他的左手邊,我的對麵是胖子。
我喝了口水,一直沉默著,不知道什麼來由,我現在的心情很是沉重,琢磨著張衝到底有沒有體會到我的意思。
胖子點了些菜,還交代夥計半個時辰之後再上菜,店夥計離開之後,我們這間包間就顯得十分、十分的安靜。
我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白糖,心中鬱悶:爺爺的張衝到底有沒有明白我表達的意思啊?
胖子端起茶杯也喝了一口,然後對我道:“姑娘啊,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成了合作關係,那以後你就是自己人了,眼下,我們得和你說說南初格格的一些事情,哦不對不對,是你的事情……”他立即改口,又道:“你回到貝勒府之後啊,對下人們就說自己失憶了!很多事情記不起來了,我想就憑你這長相,絕對不會露餡兒!”說到這,他望著我的臉,不由得又歎道:“真的像啊!真的太像了!”
“貝勒府?”我覺著不對,不禁疑惑道:“不是王爺府麼?怎麼跑貝勒府去了?”
聞言,白糖和胖子互看一眼,似乎交換了什麼意見。
胖子轉了轉眼珠子,沉吟了半天,在我強烈的注視下,這才歎道:“這個……其實……老王爺已經走了好多年了……這個……”
“啊?”我驚道:“王爺死掉了?”
胖子“嘖”的一聲,意思是說我用“死”字太直接。
“那我冒充格格到底討誰歡心啊我?”疑惑著,隨即想到“貝勒”一詞,不禁唏噓不已:“難不成我是要討哪個貝勒開心?我我我……不是,真正的南初,難不成是已經結婚了?”
胖子實在拿不準該怎麼跟我說,於是隻好將目光投向白糖。
白糖微皺著眉頭,想了想,於是正色道:“剛才沒跟你說全,實際上,真正的南初剛和皇八子胤禩成親沒幾天,南初便擅自離府,不知去向!”說到這,頓了頓:“下月十二便是當今皇上寵妃宜妃的壽辰,宜妃是南初的親姑母,每年這個時候,南初都得進宮給宜妃請安祝壽的,而今兒成了親,卻沒去祝壽,這其間可以猜測的事情太多,不知宜妃會作何感想,萬一發現原因是南初無故失蹤,那這事情可就大了!”語畢,他眯起眼睛看著我:“所以……”
“不是……”我一時竟然無法消化他所說的,皺著眉閉了閉眼搖頭道:“宜妃?進宮?”說著,突然又覺得這根本不是我關心的重點,細想了想又道:“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止是要假冒格格?我還得假冒皇帝兒子的老婆?”
白糖緩緩的點點頭,好似怕我無法接受,想了想,又道:“實際上,八貝勒也知道這件事情,他本身和南初也沒感情,礙於皇阿瑪賜婚,他們倆也隻得遵從!所以,我猜……南初的失蹤大概是想逃離這場婚姻。”
“逃婚?”我蹙眉:“那幹嘛不在結婚之前就逃?非要等到結了再逃?”
白糖大概沒想到我會揪著這個問,不禁一愣,然後瞥眼看我:“事已成實,你現在問我,我又問誰?要不等南初回來了,你再親自問問她?”
白糖的話顯然不是建議,完全就是擠兌。
我反瞥了他一眼。
他又道:“你回到貝勒府後,當好你的八福晉就行!至於八貝勒,他會幫助你瞞天過海,私底下,也會暗下尊重你的生活,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情。”
我聽著,眨巴著眼睛,挑起一直眉看著白糖道:“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必每天和那個……那個八貝勒一起睡覺?”我知道,我擔心的就是這個,和一個陌生的男人一起上床睡覺,是多麼不靠譜的事情?
白糖看向我,眼裏露出鄙夷:“一起睡覺?你想太多了吧!”
我看著他的樣子,不滿的嚷道:“我能不多想嗎?你讓我去給八貝勒當老婆,我能不往這方麵想嗎?”說著,翻了翻眼:“不過要真是我多想了也就無所謂了!這樣的話,我還能勉強的說服一下自己去冒充八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