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不願意是一回事,溪溪受傷你過不過來看又是一回事。老謝,你也好久沒有見過溪溪了吧。而且這次我建議你最好過來一趟,有些事情你自己看到或許會更好些。”說到最後,黃平聲調就顯得有些古怪了。
謝霆其實早就讓人將車開到了第四人民醫院附近,他心裏也挺想見謝浣溪一麵的,現在聽了黃平的話後就越發心動了。遲疑了一秒,他答道;“那我過來吧。”
“嗯。”黃平掛斷了電話,依身靠在窗台上,盯著蘇扶住的病房,嘴角微蕩起了一絲笑意。冬天都快到了,春天還會遠麼?
……
“今晚的事,我……”
躊躇許久的謝浣溪終於耐不住準備開口解釋一下今晚的事情,畢竟任誰莫名其妙的被一夥刀手襲擊總該有一個交代。蘇扶救了她就該有知道的權力,縱使會接受不了,但她依舊還是決定說出口。
“我知道。”
意料之外的三個字打斷了謝浣溪的話,致使她下意識的就問道;“你知道什麼?”
“他們的來曆。”
謝浣溪眼裏的疑惑頓時擴散了開來,同時泛著不解的光芒就看向了蘇扶。
“因為,我們都出身黑色.家族,這種事情不過是家常便飯罷了。”
蘇扶輕描淡寫的話卻讓謝浣溪心裏掀開了驚瀾,瞬間一雙美眸就張大裏麵完全被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充斥住了。
沒有去理會謝浣溪的震驚,蘇扶又旁若無人般繼續說道;“十歲那年,我經曆了和你八歲同樣的噩夢。但我比你稍微幸運一點,我和我媽都活了下來。不過,我也是死裏逃生罷了。”
話音落,不顧雙肩在顫抖的謝浣溪,他強忍痛伸手解開了胸前的三顆襯衣扣子。
“隻差三公分,那一刀就要刺中我的心髒了。”
盡管麵無表情,可蘇扶森冷的話語卻透著無窮的殺意,讓他俊秀的麵容在一瞬間就多了一絲猙獰。
不過好在此刻的謝浣溪注意力並未在蘇扶臉龐上,她怔怔的盯著蘇扶白皙胸口上的一道傷疤。疤痕並不長也就五六公分長,但是卻給人一種怵目驚心的感覺。
或許,那邊距離心髒實在是太近了。
或許,十歲的孩童去承受那一刀太令人心悸了。
或許,她在心疼他!
都有吧。
精秀的眼眸在刹那間就紅了,謝浣溪也不知道怎麼了,鬼使神差的就伸出了嬌嫩的小手顫顫的朝蘇扶的胸口過去。
蘇扶一怔,可卻沒有阻攔謝浣溪的舉動。
溫柔又摻雜著小心翼翼,謝浣溪輕輕的撫摸著那道傷疤,充滿憐惜的問道;“疼嗎?”
蘇扶咧嘴一笑,卻沒有回答,而是伸手握住了那隻丁香般的軟手。
謝浣溪沒有掙紮,隻是靜靜的任憑蘇扶握住了她的手。
這種感覺,讓她很安心、很不願掙開、很想一直一直的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