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秦四咬牙切齒地說道。
可是護衛們並沒有領會他的意思,都開始準備突圍了,他們還傻傻地站在那裏,堅守自己的位置殺狼,好像真的要把狼群殺個幹淨才罷休。
“走?逃嗎?奴隸不要了?”胡子突然回過神來問道。
逃嗎?這話問的,臉打得啪啪響。秦四老臉一紅,他瞪了胡子一眼,又瞪了王爾一眼,暗中把這兩個人記在心底。尤其是王爾,他現在怎麼看他都不順眼了,隻知道拍馬屁,連形勢都分不清。
秦四怒聲吼道:“逃!快點,往東邊官道上逃,奴隸不要了,讓他們拖住狼群!”
秦四他們要逃跑,他吼的聲音那麼大,整個營地都能聽見,神經一直緊繃著的奴隸也聽見了。
頓時,奴隸堆裏炸開了窩,有的人在喊救命,有的人在哭,有的人拚命的晃動鎖鏈,也有的人沉默不語。這一刻,他們知道狼群很強大,自己被拋棄了,這一刻,他們才知道,原來做奴隸忍受屈辱並不是最難受的,死亡來臨時才是真的可怕,更何況是作為狼群的早餐!
“狼群啊,千萬別讓他們撤走啊!”奴隸們祈禱著。可是事與願違,狼群並沒有追擊秦四他們,它們似乎知道,大蛋糕還在,放了就放了。
連最後的希望也沒有了,奴隸們絕望了。
“大家聽我說,我們不能坐著等死,我們也逃,別掉隊一起逃。”一個奴隸舉起雙手呼喊道,鐵鏈讓他弄得嘩嘩的響。
在絕望中,他的呼聲成了最後的稻草,有很多奴隸呼應道。
“就是,我們不能坐著等死。”
“我們也逃。”
“我們排好隊,一起逃。”
李玄站在一旁,冷眼看這一幕,他沒有想到,秦四行事這麼果斷,發現不敵,第一時間拋棄奴隸逃了,這讓他很被動。
他一個剛剛進入武道的菜鳥,空有玄者的修為,遠程攻擊一個都不會,玄技一個不會,跟玄獸打,他一點把握都沒有。
自己也逃走?他不是沒有想過,他發現金毛狼比秦四還要早,早就想逃走了。可是他悲哀的發現,這隻玄獸之所以沒有參加戰鬥,之所以對死去的野獸狼不理不睬,一切都是因為他。
他們在對峙!
在被盯梢的情況下,逃跑絕對不行,因為,黑夜裏他不比金毛狼,他什麼都看不見,一旦被追到就是死路一條。
“誰都不準逃!”李玄朝奴隸說道,他的聲音不高,可是很有氣勢,讓鬧哄哄的奴隸們一下子安靜了。
這個時候,奴隸們才發現,有一個奴隸遊離在他們之外,那奴隸沒有帶鎖鏈,可以逃跑。也有人發現,這個奴隸是李玄,昨天差點被打死的小白臉,隻不過不知道他怎麼活過來了。更多的人,幾乎所有的奴隸都發現,這個奴隸,就是把王爾打了的那個。
一個奴隸說:“你憑什麼不讓我們逃,是不是想讓我們留下來當誘餌,你自己好跑路啊,憑什麼!”
另一個奴隸接著說:“就是,我們認識你,你叫李玄。”
“大家都是奴隸,何苦刁難我們!”
……
奴隸說什麼,李玄左耳進右耳出,隻要他們不跑就好。李玄沒有心思理他們,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不遠處金毛狼身上。最主要的是,他們說的對,他確實想讓利用他們吸引狼群的注意力。
可是他的不理不睬,讓奴隸誤以為他心虛了,怕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