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告訴我究竟是誰買了她，這個總應該可以吧？”
男子隱約已有些惱怒，聲音變得略微激動，語氣變得不耐煩。
“鬼穀的規矩想必你應該很清楚，對於買家身份，我們一向都是嚴格保密的，除了交易雙方，絕對不會暴露給第三方！”
鬼娘的語氣依舊很平靜，整個人依然一副古井不波的樣子。
“鬼穀的規矩我當然清楚，不過規矩終究還是人來定的！”
聽到鬼娘的解釋，那個男人的語氣，終於變得緩和了一些。
“鬼穀的信譽可是一塊金字招牌，蔡局長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小心禍從口出，否則的話誰也救不了你！”
見他竟然還不放棄，鬼娘隱隱也有點怒了，語氣變得淩厲。
“鬼娘這是說哪裏的話，老蔡我真是喜歡王麗華那娘們，當年她或者時候沒能得到，反而讓陳勁鬆那家夥撿了便宜！”
“如今陳勁鬆也死了，你又把她賣給別人，老蔡我真是不服！我們都合作這麼多年，你們就連我這樣一個願望都不能滿足嗎？”
男子語氣越說越是激動，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那蔡局長要不這樣，為了對你進行彌補，我們這次交易額外送你一隻小鬼，另外後續的各項服務費用，全部打七折怎麼樣？”
對於蔡局長這個長期大客戶，鬼娘最終還是選擇了讓步。
聽到了這裏，盡管沒得到更有用的信息，但根據他們所交談的內容能夠肯定的是，鬼娘確實在販賣鬼奴，做著鬼販子的生意。
甚至跟市場上的商品類似，除了貨物本身價值，竟然還有所謂服務費用，直接形成了一個產業鏈，簡直不要太喪心病狂。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還提到了王麗華，就是上午那個女鬼。
原本秦楚心裏還想著，等找到機會把她帶離學校，從而幫她擺脫鬼娘的控製，沒想到轉眼間就被當成貨物一樣給賣掉。
秦楚實在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真的殘忍至此，本來他還對王麗華所說的鬼販子有所質疑，畢竟如今各種法律製度都已經完善，人權的觀念深入人心，理論上不該有這種肮髒的交易存在。
然而當真正聽到鬼娘和那人的談話，他才意識到自己太天真，而且錯的很離譜，尤其是想起王麗華本身的遭遇，讓他心裏不自覺有一股火焰在熊熊燃燒，恨不得直接衝過去找鬼娘算賬。
雖然他們買賣的是鬼魂，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類，但每個鬼魂應該跟人類一樣，都有自己的人身自由，而不是交易的貨物。
何況王麗華上午還告訴過他，鬼娘這些人不僅販賣鬼魂，甚至有時候為了獲取到鬼魂，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連殺人都有。
“這都尼瑪是什麼人，跟人販子有什麼區別？”
雖然秦楚沒告訴田成龍太多東西，但僅通過兩人之間的對話，他已經漸漸明白了雙方交易的內容，頓時臉色變得憤慨至極。
“你給我小點聲，別讓他們聽到了！”
秦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趕緊收拾好情緒，壓低了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