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寬大的房間裏,或坐或躺已經有四個人在裏邊。白晃晃的落地窗被金色勾花的昂貴窗簾遮住了大半,室外的光線隱隱約約穿透進來,暈出一片璀璨。
天花板上雕梁畫棟,花式繁複的吊頂上掛著一盞複古的巨燈,燈火闌珊,一片澄明。下邊神色各異的四個男子,個個豐神俊朗宛若神明,高高在上,貴氣逼人。
狐圖圖跟在李琛後麵走進去,一步一低眉。最先看到的是中間坐著的那個男子,手中捧著一卷卷宗,正聚精會神地看著。那男子二十五六的年紀,穿著黑色修身風衣,腳下蹬著一雙高級軍靴,黑色的頭發規規矩矩地立著,麵容剛毅,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唇角透著一絲冷冽。
這人就是靜靜坐在那裏不說話,也絕對沒有人敢忽視他的存在,一看就不是易與之輩,他的身上透著一股子狠厲和果敢,威嚴中又帶著戾氣,如同一把堅硬的鋼刀,淩厲逼人,直取人性命。
倆人進得門來,他隻是略微抬了一下頭:“來了。”
這種淡淡的口吻,雖然平和,卻讓人感覺一聲驚雷乍起,忍不住心都跟著沉下去。
李琛早已對他這種口吻習以為常,並不如何反感,隻是點點頭。
在這人身旁左側的沙發上,還有兩個喝著紅酒的男子,其中一個穿著一件花襯衫,另一個穿著一套軍裝。
花襯衫男子給人的感覺是吊兒郎當,特別是他斜斜地坐在那裏,眼中盯著那杯酒,臉上的表情不像在思考,倒像在和酒杯說話。看起來很年輕,大概隻有二十一二歲的樣子,麵容白皙,眉眼靈動,耳朵上是一枚火紅色的耳釘,整個人看起來非常青春帥氣。
軍裝男子的氣場卻完全相反,他隻是很淡然地品著酒,從他緊鎖的眉頭上可以看出,他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他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渾身上下有一種很陽剛很正直的氣質,掌心寬厚,指節粗大,功夫應該不錯。
李琛進來,花襯衫男子瞥他兩眼,正色道:“老三你可真慢,我快餓死了。”不過眉眼一轉,看到他身後的狐圖圖卻是貓一樣地踱了過來。
軍裝男子依舊輕輕抿著酒,頭也不抬,依舊是淡淡的口吻:“我也餓了。”
這時狐圖圖的目光卻注意到了另一個男子,那男子正側躺在右邊的沙發上,姿勢撩人,眉眼如畫,麵若桃花,俊逸非常,咋看一眼已是驚豔,一頭海藻般的濃密秀發更讓人以為他是個出水美人。偏偏他還單手撐著頭擺出火爆的姿勢,一手又玩著胸前垂散的頭發,一雙眼睛顧盼張望,暗波流轉,桃紅點點,端的是妖嬈多情,溫柔婉轉。
狐圖圖眼中分明還有異色,花襯衫男子卻已到達跟前,打量著她道:“嘖嘖嘖,我喜歡你這樣的姑娘。”正說著,一雙手已經伸了過來。
一時間,李琛也是有些反應不及,沒想到這老五這麼莽撞,臉色一變,出手想要製止他。
不過讓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那隻手還沒碰到狐圖圖,她的腳尖一點,身影一閃,瞬間移動到兩人身前去了。
兩人麵色一動,心裏已有些驚異,就連那邊自娛自樂的三人都抬頭看著她。中間的男子麵色沉靜,眼中有些玩味兒,而軍裝男子眼中更多的是疑惑和讚許,隻有那個妖嬈男子看著她哈哈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