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壇看了看我,沒有說話,把目光落在喜鵲身上。
喜鵲抬頭輕輕的叫我一聲師傅,她一直是跟著淩遲這樣叫的,但接下來卻沒有說話。
現在這裏十分的安靜,除了那些頭發相互摩擦發出的聲音以外,並沒有其他的聲響,就跟封閉的空間一樣,隻是讓人感覺有些詭異,頭皮發麻。
"還是我來說吧!"
一陣沉默以後,小壇率先開口。
這裏的確是小壇熟悉的地方,她也是在這裏被養成鬼的,就像前麵說的她是第一代養鬼的產物,這些小壇已經都證實了。
但她到底是誰?卻並沒有辦法知道,她一直在找尋自己的身世,後來遇到了喜鵲,當時喜鵲告訴她可以幫助她,於是小壇就跟隨喜鵲來到這裏。
小壇講到這裏的時候,我問了一句,問她倆一路之上沒有遇到什麼障礙嗎?
她倆幾乎是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異口同聲的說道:沒有,什麼也沒有。
我把幽冥木還有那神秘石門都說了,兩人看我的眼神,隻有一個意思,你不會是做夢吧,怎麼可能?
如果不是我跟她倆再三確認路線,知道是同一條路的話,我真的以為我們走的是不同的路。
相同的路,不一樣的經曆說明了什麼?是故意拖延時間?還是另有深意?
小壇看我在思索,就停下不再說話了。
我想了一會兒,沒有繼續讓小壇說,而是問喜鵲是怎麼回事?
換成喜鵲說的時候,更讓我無語了,除了跟小壇所說的大同小異以外,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是有意為之,還是當時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就連她成為巫女,在那裏載歌載舞,還引誘我們前來的事情,她都不記得,甚至表現出來的表情比我還要吃驚,還要誇張。
我感覺從她倆嘴裏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索性打斷她倆的話,我就問這個蛹是怎麼回事?
小壇跟喜鵲彼此看了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小壇說道:這個蛹應該就是蠱神,隻是不知道它采用了什麼辦法讓自己重生了。
至於我說看到她倆跟失去意識一樣,呆滯的等在那裏的事情,她倆沒有任何印象。我想她倆應該是被人施展了什麼術法了,迷魂其實就可以。
小壇還好一些,基本上有問必答,喜鵲的回答基本上都是不記得了。
我問她的家在哪裏?
幸好這個答案她沒有說不記得了,而是告訴我再翻過一座山頭就到了,這也讓我有些迷糊,難道剛才我對她的懷疑是錯誤的?
可就在這時候,原本一直圍困我們的頭發突然開始伸展開來,這是要攻擊的架勢,我把狼牙握在手中,讓小壇還有喜鵲進入收妖瓶。
小壇沒有任何遲疑,但是喜鵲卻猶豫了一下,我知道喜鵲這丫頭心裏有事,起碼她沒有跟我說實話。
我之所以有恃無恐,是因為我的寶血,我相信我的血是所有陰穢之物的克星,盡管蠱神應該不算陰穢之物,但是現在這些頭發絕對是陰穢之物。
這些頭發剛才一直沒有進攻,實際上是在尋找機會,我也是故意等待它們出手,因為我想要看看,這蠱神的樣子到底是誰?
頭發開始攻擊,它的攻擊帶著濃鬱的試探意味,所以我就用狼牙一一切斷它們的攻擊,頭發見這樣的試探攻擊沒什麼效果,於是開始大舉進攻,頭發如同潮水一般湧向我。
我嘴角掛著冷笑,要的就是這個時刻,我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噴了出去,衝在最前麵的頭發冒起一陣陣灰白色的煙霧,迅速後退。
我用狼牙割破自己的手腕,嘴裏念念有詞:我以我血,借汝神力,天地玄黃,急急如律令!血龍衝!
我用的是血咒術。精血化作一條神龍衝向前方,我的血不愧為寶血,什麼叫所向披靡,這應該就是。
剛才斬不破的牆,瞬間就被衝垮,一個大洞出現在我前方,我身體從洞口衝了出去。
還有些頭發緊追不舍,我一揮手,點點精血化作一片血花雨,無數的頭發開始在血花中冒起白眼。
衝出頭發的圍困,我尋找林幻兒跟玉羅刹的身影,還好兩人並不在附近,應該是逃出去了。
隻是按照兩個人的性格應該不會選擇獨自離開才是,難道說兩人已經被對方給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