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靈禁地,生人勿近?"我重複了一下。
唉,這事兒還得從清朝末年說起,當年義和團在全國各地都鬧得風生水起的,後來八國聯軍來了,清政府為了推卸責任,隻能是把義和團給賣了。
那個地方據說當年是一個繁華的富鎮,一夜之間血流成河,男女老幼無一幸免。這還不算什麼,主要是清政府為了以儆效尤,居然曝屍三日,不準人靠近,當時正值盛夏,距離三五裏都能聞到那股腐臭的味道。
這後來,有好心人出麵,給他們建了一個萬人塚,實際上就是挖了一個大坑把他們都埋了。
也奇了怪了,第二天這方圓三五裏的地界就寸草不生了,而且在地上自動隆起了無數墳頭,好像是告訴別人這裏是什麼地方。
一開始有牛羊走到這裏,白天還好說,可以找回來。但是晚上如果丟了,白天找到的時候,就隻剩下累累白骨了。
也有那不信邪的人想進去一探究竟,白天去的什麼也沒有發現,晚上去的就沒有回來過,據說也變成跟牛羊一樣的下場了。
慢慢的這裏就成了禁地,後來為了提醒路人人們就在路邊設立了一些警示的木牌。
聽完褚雲的話,我心裏久久不能平靜,這事情也太蹊蹺了。
我問褚雲這裏可有一顆古老的槐樹。褚雲愣了一下,反問我以前是否來過這裏!我告訴他這是第一次到訪。他沉默不語,好像思索了好久,終於下定決心一般說道:"前幾天,那棵老槐樹已經被雷劈了。"當時村子裏很多人心疼不已,有的人甚至說老槐樹就是忘川的魂,沒有了老槐樹,忘川也將不複存在了。
"被雷劈了?前幾天?什麼時候?"我心中那股不安越來越強烈了。事情不會這麼巧吧?早不被雷劈,晚不被雷劈,偏偏這個時候,這是要告訴我什麼嗎?
"你還沒告訴我,你既然以前沒有來過,是怎麼知道我們忘川的老槐樹的?"褚雲顯然不想放過我。
"這些都是我從網上看到的,現在外麵都流行手機互聯網!"我跟褚雲說道。
"奧!"褚雲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是我卻可以感覺到他其實根本就不相信。
"爺爺,老槐樹爺爺不是昨天晚上被雷劈的嗎?"就在這時候,牙兒歪著小腦袋瓜認真的說道。
"奧!對對對!你看我這腦子,越來越不中用了!"褚雲極力掩飾自己內心的窘迫,這也讓我心生警覺。
這褚雲看起來一副書香世家,謙謙君子之風,居然說謊!而且還是故意的說謊,他是要隱瞞什麼嗎?我絕對不相信他會健忘到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混到前幾天去。
他在跟我講死靈禁地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卡殼,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老人家,不知道咱們村子這幾日有沒有外人來過?我有幾個朋友走散了。"我裝作沒有理會的繼續問道。
"這你就問錯對象了,我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之人,平時很少出門,所以外麵的情況我知之甚少。不過出了門沿著大街想東走,最東邊那戶,老劉頭。他可是這村子裏的喉舌,沒有他不知道的事。你要是想了解有無外人的信息,還是問老劉頭的好!"褚雲認真的說道。
"多謝老人家!我這就去問問!"坐在褚雲腿上的小丫頭牙兒想要說什麼,被褚雲給緊緊的抱住,沒有讓她說出來。
不管怎樣,我都提醒自己時刻小心,這裏也許並不比昨晚輕鬆太多。
我試著溝通林幻兒或者小壇,兩人都沒有回音,我想把兮木叫出來,這小丫頭就跟恐懼這快地方一樣,死活不出來。
我真的混到了孤家寡人的地步,現在剛剛吃罷早飯,按說時間尚早,可是路上卻並沒有人,冷冷清清的。
我按照褚雲所說的,沿著大路一直向東走,村子不大,路也顯得太短,不長時間我就走到褚雲所說的那一戶。
這家的條件明顯苦了許多,籬笆院牆,大門也是柴草的,我在外麵喊了兩聲,無人應答。
於是伸手推開柴草門,走進小院,這個院子看起來有很長時間沒有打掃了,地上都是塵土。
家裏的房門,就是那種門板的木頭門,沒有上鎖,隻是虛掩著。
我小聲的叫了幾聲,還是無人應答,難道沒有人在家,我就打算離開,畢竟沒有經過人家允許就進入別人的家太不禮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