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張樂,大張著嘴巴,半天沒有合上嘴。再次朝我豎起大拇指,“葉哥,張樂服您了,您真牛!”
“行了,別酸溜溜的了,可能今天張總心情好。要不就是要開了我,我牛什麼呀?”我這心還在忐忑不安。
“葉哥,你看到沒?今天張總的西鐵城手表居然不走了?”張樂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我的心咯噔一下子,這“西鐵城”怎麼這麼熟。“張樂,你確定張總帶的是西鐵城手表?”我跑過去用手抓住張樂的膀子問道。
“怎麼了?是啊!張總今天應該有好事,你沒看到都把他那件灰色的西裝給穿上了。”張樂不理解我為何這麼大的反應。
我這才想到剛才為什麼感覺張總有些熟悉的感覺,那是因為今天在車裏那個沒有腦袋的駕駛員就是張總的打扮,還有那西鐵城手表。
難道那個人是張總?這怎麼可能?我的冷汗出來了。
“葉哥!葉哥!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滿頭大汗的!有病早去看哈!我先出去跑業務了?”張樂看到我發呆額頭冒汗問道。
“我沒事,今天起晚了,跑著來的,所以出汗了。”我慌亂的解釋道。
張樂出門了,我坐在椅子上不停的看著那個寫著總經理室的房門。
好幾次我都想敲門進去看看,但腿發軟的臭毛病又犯了。
就在我猶豫不定的時候,林嵐從張胖子辦公室扭著腰走了出來,臉上掛著不屑的笑容,關門的時候,呸了一口。“有什麼呀?不就是有幾個臭錢,老娘還不稀罕呢?”
林嵐一抬頭正好看到我在看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用手整理了一下頭發,從我身邊走過。
我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我看到了什麼?是不是我看錯了?
我看到在林嵐的胸口趴著一隻肥碩的灰毛兔子,不是金落落是誰?這家夥不僅用小爪子抱著林嵐的胸部,居然還把嘴親吻在上麵。
“討厭!往哪兒看呢?”林嵐看我緊緊的盯著她的胸部,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故意的挺了挺胸,還用兩隻手托了托自己的胸。
我朝著金落落使眼色,讓它過來,這小子就跟看不到一樣,繼續把頭埋在林嵐胸口。
“你給我過來!”我伸手就去抓金落落,但是入手不是毛絨絨的,而是一對飽滿。
“你?”林嵐不敢相信的看著我,我的手正好抓在她的胸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在我想要拿開手的時候,我看到金落落居然兩隻小爪子使勁的捏了捏林嵐的胸。
“這是單位!”林嵐喊了一聲,捂著胸口跑出了辦公室。
這聲音按說夠大的了,可是總經理室的門一直禁閉著,沒有打開。
此時我的肩膀上一沉,金落落回來了。
我心裏那個氣,正想拿他是問,就看到金落落伸出小爪子指了指總經理室,一臉認真的樣子。
我悄悄地走到總經理室的門口,剛才林嵐走的時候,沒有把門關死,我輕輕的推了一下,門就打開了一道縫。
我發覺現在的我膽子大了好多,正準備趴在門縫裏看看。
突然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鑽進鼻孔,我看到從門縫裏有血流了出來,還散發著熱氣。
我伸手就把門推開了,整個房間裏都是血,牆上有一個個大大的血手印,還有用血寫著的幾個大字“惡有惡報!”
在地上躺著一個女人的屍體,已經高度腐爛了,身體上有著一隻隻蛆蟲出入,看身材還有模樣,這個女人居然是……居然是我在路上救的那個小女孩的媽媽!
可是這具屍體,起碼死了七八天了,那麼我看到的那個小女孩的媽媽,豈不是?豈不是??我不敢去想了。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一碼歸一碼,我先顧眼下。我明明看到張胖子進來的,但是屋裏卻沒有張胖子的身影。
我轉頭看了看右肩膀上的兔子,想讓它拿個主意,可是發覺那隻兔子不見了,每次到了關鍵時刻這兔子就掉鏈子。
“你是在找我嗎?”突然張胖子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循聲望去,看到一顆血肉模糊的人頭,出現在張胖子的辦公桌上。
我差點驚叫出聲,趕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別怕,你也應該猜到了,我就是早上那起車禍的駕駛員,可以說我已經死了,但是我還有些不甘心,所以我回來了。”張胖子陰測測的笑道。
“這個人是誰?”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怎麼能這麼淡定了,一點兒也不怕了,手指著地上的屍體問道。
“是我的妻子。”張胖子突然笑了,嘴裏鼻子裏都有血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