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依然“吱 嗚 吱 嗚”,用它的爪子,輕撓著葉義飛的胸口。
“別煩我,一邊去。”葉義飛沒有興致與它嬉鬧。
大頭不理睬葉義飛的訓斥,還是不住拍打他的胸口。
葉義飛也絕有異,摸了摸胸口,衣襟內除了白浪天留下的獸皮卷再無他物。
“獸皮卷,《天雷訣》。”葉義飛突然領悟了大頭的意思。
“你是讓我用《天雷訣》對付它?”
大頭見葉義飛開竅,歡心的滿地打滾。
雖然葉義飛對《天雷訣》已經是熟記於胸,但是卻從未施過法,遇到這趕鴨子上架的事,心中也難免緊張,何況旁邊還有門中弟子。
要是搞砸了,臉麵掛不住。不試試又別無他法可以對付妖獸。
“哎”葉義飛一歎,盤腿閉目而坐,默念天雷法訣,靈氣行經絡走脈絡,周身貫通。
正所謂:一竅通百竅都通,一法成百法應驗。
不知不覺葉義飛已將天雷功法運行了大周天。
雙目睜開隱現藍芒,一躍而起。古劍出鞘,虛空畫紋,引動天雷。
半空之中疾風旋轉,氣流湧動,洞穴周圍石滾沙飛,水麵浪花沸騰翻滾。
葉義飛持劍自上而下激起破空銳嘯,一道雷光轟然落下。
“成了。”葉義飛心中喜不勝收。
“啊!”吳仁龍一聲驚呼倒地。臉色慘白,呼吸急促,原本盤好的發髻,四散而開,抽搐不止,呻吟不斷。
鄭仁宇膛目結舌的望了望二人,急忙奔到吳文龍身邊,躬身將他抱起置於自己膝蓋上,掏出一粒藥丸,塞入口中。
半響後,吳仁龍方才複原。
“這個,我是首次施展這個法術,有些生疏,見諒見諒。”葉義飛歉然的言道。
吳仁龍苦笑,別說葉義飛是無心之過,就是有心的在門派中,提刀砍人。還不是無人譴責,他能怎樣?隻能賠笑說:“無妨,無妨。”
“你怎麼也不知道避著點。”鄭仁宇扶著他,輕聲埋怨。
吳仁龍是一肚子苦水倒不出,誰能想到師叔祖在旁放冷箭黑刀,要是明麵相對自己再不濟,還不至於被這個毛還沒長起的師叔祖一擊而倒。
葉義飛尚在潛心思考,剛才施法的過失之處,肯本沒有留意吳仁龍委屈的神情。
突然間他茅塞頓開,似乎參透了剛才施法的過失之處,滿臉的興奮之情,催生靈氣,舞動古劍。
“師叔祖,您先等等施法。”
鄭仁宇拉起吳仁龍飛快地跑進一條岔道,衝葉義飛大喊:“師叔祖,現在可以了。”
……
葉義飛扭頭瞧見大頭還在身旁,略感欣慰。正準備施法,大頭還是抵不住恐懼,衝著鄭仁宇的藏身之地跑去。
……
葉義飛憋眼瞧了瞧,躲在岔道中的二人一獸,暗道:這幾個沒種的。
立劍於胸前,依《天雷訣》所書,靈氣走丹田氣海而出,經周身脈絡,通達四方。
劍指蒼穹,憑空而畫,風聲大作,雷聲滾滾。一道銀芒隨劍勢而發,直落水麵。
葉義飛舉目望去,水麵不見有異,正在埋頭苦思又是哪裏出錯時。水中的妖獸,躍出水麵,歇斯底裏的咆哮著,衝向葉義飛。快似閃電,勢大力沉。
“師叔祖,小心!”吳、鄭兩位弟子急呼。
葉義飛隻聞風聲將近,抬眼一看,大驚失色,相貌醜陋的水獸已是近在咫尺。他隻能硬著頭皮蒼茫應對。倘若應對不當,葉義飛怕是非死即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