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天點頭稱是,疾步如風過去,緩緩扶起葉義飛。
\"這是怎麼了?\"木誠愚低沉的聲音隨風飄來。
眼神一掃四周,當他看到葉義飛斜靠在山門的石柱上,胸前的長袍盡是血跡,勃然大怒,居然有人膽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傷了小師叔。眼中寒光一閃,冷冷的問道:\"是誰傷了小師叔?\"
周仁天滿臉委屈的看向趙誠虎。
趙誠虎看著師兄一臉的怒氣,半響才聲如蚊蠅的說道:\"回稟大師兄,是我命門下弟子將他打傷,但是之前可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小師叔。\"
木誠愚聞言狠狠的白了趙誠虎一眼。
連天派,\"誠\"字輩弟子,入門之初皆由大師兄木誠愚教導,因此對這個不言苟笑的大師兄畏懼之心,更勝於師父。
趙誠虎見著平日裏喜怒不形於色的大師兄。麵有怒色,心中暗道:這次禍事不小。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你小師叔扶回居處。”木誠愚的聲音甚是冰冷。
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飄然落下,整個連天派白雪皚皚,銀裝素裹,看上去另有一番氣勢。
山腰的宅院中,葉義飛臥床養傷,屋中除了聶仁豐外,還有趙誠虎師徒二人,二人麵對葉義飛滿臉愧疚。葉義飛神色如常,打那日昏迷剛睜開眼瞧見周仁天的第一句話就是\"好手段\"。
雖說葉義飛不計較他被打傷之事,但是在不計較趙誠虎師徒終歸還是失手傷了門中長輩,違反門規戒條,必受嚴懲。
木誠愚本意要重罰他們師徒二人,葉義飛萬般懇求從輕發落,木誠愚不依。葉義飛嚎啕大哭:\"師父啊,你的徒子徒孫欺負我,尤其這個掌門師兄,把我往門派一扔,就消失不見了,任我自生自滅啊。還有你的大徒孫,我就說句話,他也是不聽,還對我橫眉冷目,師父啊,你快回來看看你可憐的徒兒吧。\"說得聲嘶力竭,哭的梨花帶雨。
木誠愚修煉幾百年也全然是拿這個小師叔沒有一點法子,最後隻能留下一句\"此事,由師叔定奪。\"無奈的扭頭離去。
趙誠虎師徒望著行事無章的小師叔,心中惶恐,還不知他會如何處罰他們二人。誰知,葉義飛隻是說了句,你們二人每日來宅院陪陪我就好。
聶仁豐的悉心照料再加上趙誠虎師徒每日以自身靈氣渡引為他療傷,短短兩三日葉義飛恢複如初。
站起身便吵吵著,要與周仁天在戰一番。
周仁天愁眉苦臉的看著師父,趙誠虎渡氣傳音道:\"你這次要是敢再傷了你小師叔,我非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一場再沒有懸念的比試就這樣開始,葉義飛一抬手就將周仁天,擊出數十丈,在地上翻滾不已,痛苦地嚎叫。
趙誠虎沒有想到自己弟子的演技如此低劣,慘不忍睹,心底直呼:\"太假,太假。\"還不停張望葉義飛,怕他惱怒。
周仁天一邊翻滾一邊窺視師父,見師父一臉不悅,會錯意,還以為自己表演不夠華麗,難入師父的法眼,硬是逆轉靈氣,逼出幾口鮮血噴湧而出,如果火山爆發一般,頗有氣勢。
聶仁豐看的此景,頓時呆若木雞一般,葉義飛那還看不出其中的貓膩,輕歎一聲,道:\"你們走吧。\"神情落寞的轉身走入屋內。
趙誠虎聞言即刻拖著自己這看上去\"性命垂危\"的弟子快速離去。
葉義飛回到屋內,有一句沒一句的與聶仁豐閑聊,聽聞其他外出遊曆的弟子,近日都將陸續歸來,萎靡之態轉瞬間消失,興奮之情不予言表。
帶著聶仁豐奔赴山門,趕走了值守弟子,他二人一左一右,當起了值守弟子。
正如聶仁豐所言,山下正有幾個人影,向上走來。葉義飛詢問仁豐,這幾人可是外出遊曆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