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麵目慈祥的老者,笑盈盈的答道:\"來了,來了,老規矩?\"葉飛打了個酒嗝,點了點頭。不一會從酒保侯三從廚房裏提出大大小小幾個紙包。擺桌前。葉飛對著孩子們說:\"大牛,二狗子,你們幾個把這肉提回家給娘親去,讓你們的娘親給你們煮肉吃\"。
孩子們歡天喜地的齊聲喊道:\"謝謝,飛哥哥\"。蹦跳著提著紙包走了。
天色已暗,酒館也結束了一天的喧鬧,葉飛與老掌櫃對桌而坐,老掌櫃聲音沙啞的道:小飛啊,難得你天性善良,菩薩心腸,總是在幫襯著這幾個可憐的人家,大牛和二狗的爹一年前,進山後就在也沒有回來,要不是有你,幾個孩子日子該咋過啊\"。
葉飛給自己滿上了一碗酒,一飲而盡,道:\"老掌櫃,您不也時常幫襯著嘛。\"老掌櫃端起酒碗,望著遠處那若隱若現的陰山,葉飛也順著老掌櫃的目光而去,想到了今日險些葬身,又滿上一碗酒對老掌櫃道:\"來,老掌櫃你我二人共飲此酒,敬這養育這一方的陰山\"。
酒館外的一聲輕咳,牽去了葉飛的視線,一位老者蜷縮在店外一角,臉上的皺紋刻畫出歲月的滄桑,蓬頭垢麵,衣衫單薄,瘦小的身軀,看上去弱不禁風,葉飛皺了皺眉,向老掌櫃道:\"您老讓廚房給他下碗湯麵吧。”老掌櫃點了點頭。
翌日清晨,破舊的茅草屋,一縷縷青煙由下縹緲而上,一口鐵鍋發出\"咕嘟嘟\"的聲響,一股股的肉香撲麵而來。
葉飛小心的伺候著鍋下的火焰。望著即將出鍋的排骨,喜上眉梢,咽了咽口水,忽然風聲大作,吹得門窗吱吱作響,忙起身去閉門關窗,看著晴空萬裏的天空,心中疑惑:\"哪來的這一股子風。\"
拿了碗筷轉身向鐵鍋走去,眼前左右搖擺的火焰,映的葉飛臉上忽暗忽明,目瞪口呆:\"我的排骨呢\"?驚聲大呼,這巴掌大的草屋一眼盡收,不見任何異常,揉揉雙眼再看,還是隻有閃動的篝火翩翩起舞,不見架在篝火上的鐵鍋!
該不會是鬧鬼了,想到此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堵得自己呼吸都是困難,葉飛戰戰兢兢摸起了柴刀。冰冷的柴刀給了他少許的膽量,左顧右盼,尋思:\"光天化日,也不曾有耳聞村上鬧鬼,就是有鬼,也隻聽說有要人命的,喝人血的,可沒聽說過偷一鍋肉的惡鬼,鍋都沒給留,是人,肯定是人\"。想通了這個環節,葉飛是別無畏懼,提刀一腳將門踹開,左右巡視,未見到任何人影。破口大罵:\"哪個烏龜王八蛋,你不偷金不偷銀的,偷了你家小爺我的一鍋肉。\"也全然忘記自己並無金銀之物,約莫罵足了半柱香的時間,直到饑腸轆轆方才高掛免戰牌。
破舊的茅草屋,葉飛不知從哪裏又弄了一隻公雞,將內髒洗剝幹淨,卻不拔毛,用水和一團泥裹住雞,架在火上烤了起來,又見一縷青煙由下縹緲而上,不一會泥中透出了香氣,待得濕泥幹透,剝去幹泥,雞毛隨泥而落,雞肉白嫩,濃香撲鼻。
葉飛雙手緊抱著雞,生怕有人要搶了去,環顧四周不見有什麼風吹草動,才安下心來,正要將雞撕開,忽然被一東西擊中麵門,向後翻去,這一下打的葉飛是七葷八素,順手向擊中他的東西摸去,發現是一節脆骨,微有餘溫。剛烤好的雞,卻已不知去向。葉飛望著這原本該他享用的肉骨,不但祭了他人的五髒廟,還成了打他的凶器,早已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凶神惡煞般的提刀一躍而起衝向門外。
輕柔的風,似情竇初開少女的雙手,輕撫著他俊朗的臉頰,也難平複他此時心中的怒火。
村旁的一條小河,岸邊綠樹成蔭。葉飛赤裸著上身,古銅色的皮膚洋溢著青春的美好。他雖還是個少年身材也甚是健碩,一頭紮進河裏蕩起陣陣漣漪。不一會的功夫就捕到了幾尾魚,上了岸徑直奔去了藥房,葉飛的臉上透出了不懷好意笑容,抓了一副瀉藥,心中竊喜\"讓你偷吃,這次就把你這個王八蛋伺候舒坦了,讓你知道喇叭是銅,鍋是鐵。\"
架在爐火上魚,也已烤的七八成熟,葉飛一對眼珠左瞄瞄右看看,不見什麼動靜,躬下身子,從懷中躡手躡腳的掏出瀉藥,一臉壞笑的準備灑在烤魚上,隻聽一聲:\"別糟蹋東西,小子。\"聲若雷霆。一腳將他踩翻在地,葉飛忙向此人望去,驚呼:\"居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