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陽光刺眼,映入眼簾的是一扇窗,白色的紗簾。房間裏有五、六張床,橫豎排列著,一律鋪著白色的床單,隻是沒有任何人。這是哪呀,朵朵揉了揉發皺的頭,這麼陽光明媚的早晨她應該在送兒子去學校的路上,一年級小豆包,大大的書包,裝滿水的保溫水壺,餐具盒,書本和文具盒。
這個地方似曾相識,是在醫院麼?可是我沒有生病啊,哦,是爸爸,他在住院,可是怎麼沒見他,卻是我一人躺在這裏。朵朵理了理思緒,深吸口氣,坐起來,很輕鬆,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她有些焦急了,往門口走去,聽到外麵走廊裏有說話聲,是兒子和東昇,她急忙呼喊,“我在這兒”,可是他們似乎沒聽到,繼續往前走了,朵朵奔出去,飛快地跑到他們身邊,他們卻視而不見,她想拉住兒子的手,卻不能夠,她大聲喊著,用盡全身力氣,喉嚨嘶啞,卻隻發出很微弱的聲音。
朵朵淚流滿麵,原來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