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蠻帶著師父留下的東西回到家,沒有師父,整個家裏安靜的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聽得見。
這十六年來,小蠻沒有過過像現在這般清淨的時刻。
回想過去,師父一直是個咋咋呼呼的人,教小蠻功夫時都要唧唧歪歪說個不停。當小蠻功夫學得差不多時,總是在師父滔滔不絕的時候一腳飛過去,打斷那些小蠻聽不下去的奇聞異事。其實聽那些倒沒什麼,可師父總是誇大其詞的說自己有多麼厲害,聽得多了也就厭煩。更何況小蠻一直認為師父說的都是胡扯,如果真的那麼厲害,怎麼會帶著一個小丫頭躲在這?
小蠻在功夫方麵的領悟很脯別看她隻是個姑娘家,隻要是師父演示過一遍的招式,小蠻基本上也能學個八九不離十,再加上勤加練習,十五歲時已經學會了師父的所有功夫,除了一招。小蠻隻聽師父說起過,可沒見他展示。
“師父,師父,你快把那一招教我嘛!”十五歲時,小丫頭扯著師父的袖子撒嬌著。
“丫頭,這一招你不會用到,我也不希望你用到。所以,你就打消那個念頭吧!”師父疼愛的摸著小丫頭的腦袋。
“骸不教拉倒,還不是怕我學會了比你厲害。小氣,師父真討厭。”小丫頭嘟著嘴,氣呼呼的說著。
師父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笑著。其實,小丫頭怎麼會知道那一招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小蠻想到這些,嘴角不禁向上揚起。雖說嘴巴上一直都說討厭師父,可師父才離開了那麼一會,心裏的思念就不可抑製的湧上心頭。原來這是幾年來,師徒的情誼早就想父女那般根深蒂固。
一年?一年之後才能再見到師父麼,既然這樣,明天起我就出發。一定要抓住臭老頭要他給個交代,拋棄徒兒獨自離開算什麼!
第二天,小蠻帶著收拾好的包袱下山了,去往京都的路程遙遠,早點出發比較好。當然不能就這麼不聲不響的就走了,工作還是要辭掉的。
除了鏢師以外,小蠻還有個在華英最大青樓--百花樓--的工作。別想歪了,小蠻在那裏可是個男人身份,做的是夜間的看場,要保證青樓裏客人不鬧事。
作為華英鏢局的鏢師,雖然隻是的,但行情可不比鏢局的正式鏢師低。因為小蠻輕功了得,鏢局接的急件就得靠她。一般的鏢也就半天、大半天的就能搞定。不過急件也不是很多,一個月也就那麼幾次,所以也就隻有那麼幾天會很辛苦。不過薪酬卻趕得上普通鏢師幹一個月。所以去請辭的時候,除了總鏢頭表示了不舍之外,其餘的鏢師們也沒過多的留戀。畢竟小蠻走了,他們能拿的錢就更多了。
至於百花樓,小蠻在裏麵可吃香了。姑娘們見慣了肥頭大耳、油光滿麵的闊綽子弟、老爺大人們,對於這麼清秀可人的當然垂涎三尺了,總有不自覺的姑娘們閑著沒事就湊到小蠻身邊動手動腳,不隻是想被占便宜還是想占便宜。小蠻就不動聲色的躲避,她的身體女人一摸就知道了。平時也少了不姑娘們的恩惠,每回有剩餘的好酒,姑娘們總是留給小蠻,大家都知道小蠻有個貪酒的師父,借花獻佛誰不願意幹呢?
小蠻沒有告訴她們要離開這裏,因為不用想姑娘們都會抹著眼淚要她留下,所以隻告訴了陳媽媽,並囑咐她在我走之前不要告訴姑娘們。
“小蠻,你就這麼走了,我可怎麼辦哪……我是說,我的百花樓可怎麼辦哪?”陳媽媽眼淚婆娑的捏著小蠻的手,邊說邊摸。
這老女人,還想老牛吃嫩草,小蠻抽出快被摸腫的手,拿出手絹,替陳媽媽擦擦眼淚,“媽媽,我也不想走啊,我舍不得你啊,也舍不得百花樓啊。”小蠻說得自己都覺得肉麻了,“可是沒辦法啊,我那不爭氣的師父一個人在外麵我怎麼放心。”小蠻側過臉假裝抹眼淚。
“那你找到師父了可一定要早點回華英啊,媽媽我等著你。”陳媽媽一把把小蠻拉進懷裏,閉上眼睛,把肥碩的嘴唇湊向了小蠻。
“媽媽,我來不及了,先走了。”掙脫體型的陳媽媽,小蠻一個箭步衝到了窗外。媽媽的,好險,俺的初吻差點被一個又胖又老的女人奪走了!
“小蠻,早點回來啊!”
轉過頭,隻見陳媽媽風情萬種的站在窗口,揮舞著手裏的白色手絹。
小蠻看得渾身麻麻的,一不小心撞到了路人的身上。
“小蠻哥,你幹什麼啊,撞死我了。”原來是小苟。
拉起被撞到地上的小苟,小蠻笑著說,“我剛好想去找你。小苟,我要去京都了,正準備去找你道別呢。”
“你這麼快就要去那了,不是說一年之後麼?”一臉驚訝的小苟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小蠻。
“師父走了,我也沒心思呆了,還不如早點離開,出去見識見識也不錯。”怕拍小苟的肩膀,離開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也許,這就是最後一麵了。
跟小苟又有的沒得扯了幾句,小蠻就一個箭步躍上屋頂,向城外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