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花蓮想用另一種方法,他提起右臂,伸出食指和中指指向那黑色的背影,從指間釋放寒氣,空中水汽便凝聚到指間,進而凍結成薄冰,薄冰不斷延長,一寸一寸地逼近過去。兩人之間的距離隻有五步。冰劍是豎著的,如果橫著就會折斷,但即便豎著也會折斷,若不折斷就必須凍的夠結實,換言之,寒氣必須夠寒。
黑影一動不動,對於這樣一劍花蓮不知該如何躲閃,他這樣做也是在向玲請教。自始至終他都感覺不到她的存在,除了能看見她。
刺不到,還是刺不到,就是刺不到,冰劍已很長,超越五步,可竟然刺不到,繼續加長,依舊刺不到,花蓮看到她就在五步之前,他相信自己的目力,他也相信冰劍的長度絕對已超過七步,早應該把她刺穿了,可是離那件黑色袍子總是差那麼一點點,就一點點。
花蓮融化掉冰劍,而非讓它爆炸,爆炸可以發射出成百上千的冰片,他認為那樣多此一舉:“我刺不到你,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聲音變了,一下子就變成男聲,黑色背影也轉過來,卻是財神。
“沒什麼,你——一直在這兒!”
“嗯,我把所有事又仔細想了三遍,發現很多不可思議的地方,你怎麼了?”
“沒什麼,府裏就這一株海棠樹嗎?”
“不啊,旁邊不還有嗎!”
花蓮不再問了,對自己遭遇的怪事玉明肯定是一無所知的:“你發現了什麼?”
“此次大賭會有很多人都沒有來,比如蜀相白家、秦國千葉門還有海獄,這本來是很明顯的事,可我今天才發現,咱們到那邊去,看來你今晚也失眠了。”
二人坐進亭子裏,紅燈如血月,花蓮道:“或許就是因為太明顯才發現晚了,不過青樓女子應該早有發現,好像閻王死在咱們這兒都沒有幾個蜀國人站出來。”
“對,看來你也發現了,咱們在這兒瞎忙活,可姑娘們一定都去戰鬥了。這或許會成為她們最艱難的一次戰鬥,也有可能是她們最後一次戰鬥。”
“那她們的對手是誰?”
“死神。”
“死神重現天下了?還是有人冒死神之名在殺人?難道那五個人就是死神殺的?你如何得知是死神的?”
“因為我就是死神。”玉明從懷中掏出一副白色麵具,麵具是笑臉,卻笑的無比淫邪,“你要知道當財神不易,因為無論做什麼事幾乎都要用到錢,天下是一張大網,我財神就是很重要的一個結點。”
花蓮便問道:“死神還有誰?”
“很多人,不過我認識的並不多,我隻是為他們理財,你可以去問問你師傅,他也是死神。”
“我師傅!”花蓮不敢相信,劍聖竟然是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