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地方叫天堂,在大漠西南方邊陲,位於一列環形山丘之中,一條河孕育出一片綠洲,也從而成就了這列本身毫不起眼的環山。
天堂是一個小鎮,小鎮裏有三條街,名字很俗卻很恰當、很誘人,酒街、花街、金街,酒街上全是酒坊,花街上全是妓院,金街上全是賭場。
所以這裏是天堂,男人的天堂,同時也是女人的天堂。
這一天,天堂裏來了位客人,男,一身黑衣,外表裝酷耍帥,內心風流下賤,背著一柄黑色長劍,這樣的客人每天都會來很多,所以並不引起人們的注意。
但有一點很特殊,那就是他可以在天堂任意享樂,因為他夠強。
天下,向來是強者的天下。
白天他消失不見,沒人能找到他的蹤影,晚上他出現在最豪華的妓院裏,點名要花魁伺候。
有人敲門,門外是麗影,那攝魂的女子體香從門縫裏鑽進來,如火星飛濺在他心裏,他的心已急躁如幹柴。
“進。”他喝著酒,還在裝酷耍帥。
她進來,身材妖嬈,容貌妖豔,神情妖媚,一身血紅薄紗,半露,頸上低垂著一枚紅寶石項鏈,她整個人就是妖,狐妖,火狐妖。
他看了她一眼,身體上和心理都一萬分的滿意,超乎自己的預想,玉火焚身,垂涎欲滴,雖然還在裝酷耍帥,可那充血的眼睛裏已流出口水,他酒量不大卻喝了不少酒。
她拉了拉胸襟,掩住迷人的****,步履蓮花,坐到桌子上,笑如玫瑰,充滿了無法抗拒的誘惑:“就是你!”
“就是你!”他重複道。
“就是我,今兒晚姑奶奶伺候你,我可是天價。”
“天仙當然要天價。”
“我不管你別的花銷都是哪個王八蛋付的賬,可姑奶奶得另算,帶錢了沒。”她問的如此露骨,正如她的穿著。
酒已很辣,可這女人更辣,酒令人醉,女人叫他狂,他拿出一片金葉子,捏在指尖:“這金葉子天下一共十片,送你一片。”
她不屑的笑了笑,然後從頭發裏也拿出一片來,故作失落道:“我當是什麼寶貝,老娘早就有了。”
有意思,當真是過癮。
據他所知能擁有金葉之人無不有過人的地位和力量,他能擁有一片已屬不易,她竟然也有:“那你看我身上什麼好就隻管拿去。”
她一眼就盯住那柄劍:“我就要它。”
“它不行。”
“為什麼它不行?”
“因為它是魔劍。”
“我就要魔劍。”
“我說了它不行。”他把聲音壓低三分,充滿了威嚴,這柄劍的價值遠勝過任何女人。
她沒有被嚇到,把金葉子插回發裏去,挺了子,道:“你的劍是魔劍,那你就是劍魔了。”
他笑了笑,表示默認,這是他用命爭來的榮譽,足以令他在任何人麵前坐著。
“你的劍很快?”
“不是很快,是最快。”自豪又馬上轉變為驕傲,他自信最快。
“能不能讓我看看。”
“好。”
“好”就一個字,拔劍,紅光,還有一聲“蛇嘶”般的劍鳴,劍切斷她頸上那顆紅寶石,卻沒傷到她的肌膚,她的肌膚晶瑩如冰雪,吹彈即破。
她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把手捂在腹部,優雅的下了桌子,坐到他腿上,嬌滴滴的說道:“你這個偷心的賊,給老娘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