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了,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尚沁掌權後的種種改革措施,每個弟子都能得到巨大的利益,前途一片光明,這樣的掌門,他們不擁護,還擁護誰?他們力量微薄,身體低下,但聲援並明態度卻是可以。
聲音滾滾,響徹全宗,似乎天都要被震下來,馬超和尚沁等人嘴角一勾,這就是巨大投姿的效果,人心所向,值!觀禮的各方來客心中凜然,剛掌權一月有餘,剛剛才正式登上掌門,這人氣就這般的爆棚?
如此掌門,如此弟子,天啟門強大不了?
而大樓船上一直傲然負手而立的中年男子,未有下船的打算,甚至連挪動一下腳步都沒有,睥睨,不屑,但是在滾滾的聲浪中,不由的動了容,就算他有百般言詞,在這種眾口鑠金之下,也百口莫辯,占不的理字。
無理,這行事就少了冠冕堂皇的借口。
眾目睽睽之下,沒有借口,束手束腳,可左右不得形勢。
中年男子大感頭疼,似乎十拿九穩之事變得頗為棘手又撲朔迷離起來,中年男子第一次認真的審視這個風華絕代又橫空出世的女掌門,他不好色,所以對貌不貌美,誘不誘惑,沒有多少在意,但這一細看,不得不承認,真是一位無比尤物,難怪邛宇那家夥會垂涎三尺,會行那下作之事。
來之前,尚沁諸人的情況,樂家也進行了詳細的調查。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對於大世家而言,尤是如此,不然,早晚得陰~溝裏翻船。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靈境修為驀然爆發,竟是掩蓋住了十多萬人的聲浪,一些修為不濟的弟子,竟是在這冷哼聲中戴倒在了地上,喝聲道:“好一個妖女,倒有幾分迷惑人的本事,本座小瞧了你。陶千勝的問題暫且擱置一旁,緣何痛打我樂家之人?有道是打狗還要看主人,欺上臉了,若是不討回公道,豈不被人恥笑?”
尚沁歎了口氣,“勸閣下還是調轉船頭回去的好。”
中年男子大皺眉頭,極為不喜,喝道:“磕頭認錯,分毫不差的履行陶掌門和我們樂家答成的協議,本座自會回去,不然,今天縱然是你登位大喜的日子,也要擒拿問罪。”
尚沁又搖頭歎息,無奈的道;“小宗小門,麵對樂家這樣的超級勢力,不得不謹小慎微如履薄冰,若是樂家退一步,本座會敬上三分,貴家和我們天啟門以後就是朋友,可惜,閣下卻是咄咄逼人,從閣下的言行中也可以看出,樂家不依不饒,準備以大壓小仗勢欺人。小門小派,也有著自己的驕傲,自己的臉麵,有眾位長老客卿,更有著十多萬的誌向遠大的弟子,怎能被你們輕侮了?本座即已是掌門,就代表著宗門的臉麵,怎麼會向你磕頭?身為掌門,要為宗門謀利益,怎會出賣利益,作狗作奴,向你們樂家搖尾乞憐?既然不給天啟門臉麵,咄咄逼人,那麼天啟門也不給你們樂家留臉麵。”
“陶千勝和你們樂家答成的協議,想來,在場的各位來賓都有所耳聞,那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確有其事,每年上貢宗門的三成收入,如此巨額財富,你們樂家可拿得安心?現在不要臉麵的來興師問罪,顯然,你們不僅覺得安心,還理所當然,一招拿不到了就大動肝火,把你們派來索要財物的人打出去都算輕的。三成收入,對我們天啟門來說是沉重的負擔,給了你們,我們的長老就少了福利,我們的弟子修煉資源也會大幅度的縮水,能維持現狀都不可能,更別談發展。”
“敲骨吸髓,也不是你們這樣敲的!”
“問一問,十多萬的弟子答應否?”
尚沁的話音隆隆,句句說在心坎裏,自己與宗門,自己與十多萬弟子都是休戚與共同甘共苦,輕談自己的利害得失,大談宗門和弟子們的利害得失,不卑不吭,鏗鏘話語激起所有人的共鳴,破天的雷雷聲音再次響起。
同仇敵愾,斥責樂家的無恥。
“大漠帝宗有著明文規定,帝宗之人不得私自幹涉下麵宗門的日常事務,就算是宗門與宗門之間的仇殺,甚至是傾軌滅門,也不得幹涉。前有邛宇犯了錯,受到重罰,現在又是你們!你們比邛宇更加可恨,邛宇隻是圖謀私利打殺個別人,而你們呢?你們是要滅我們天啟門,是扼殺天啟門十萬弟子的前圖,實在是可惡!”說著說著,尚沁火氣也上來了,她可是天啟門培養起來,十多年宗門之情,現在又當了家,自己家被人欺上門來,心情能好了?尚沁踏前一步,喝道:“本座知道,你們敢肆無忌憚的這樣做,一定是有侍無恐,就算上達帝宗上層,也不會把你們怎麼樣,但是,想到以大欺心以勢壓人,你們打錯了算盤,陶千勝會卑顏奴膝,我卻不會,長老們也不會,十多萬的弟子更不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樂家有本事就打殺過來,我接著,我們天啟門接著。”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
馬超朱鴻等人大喊著,十多萬弟子也大喊著,聲浪滾滾,有一往無前之勢。天啟門的人被全部調動了起來,友好或者附庸的勢力也被調動了起來,一同大喊著。至於各方的來客,雖沒有出聲摻和,但也個個凜然。
此勢已經不可阻擋,即使樂家勢熊,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