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待房間裏,肯定沒好事。”
“偷吃,把我支出來。”
“還有兩個人……總共進來三個人!以燈籠為信號,兩個手帕為證明,左手中指上係有紅線者就是要找的人……那兩個人是男是女,和馬哥哥一樣,都有靈境的實力嗎?靈境,嘻嘻,這次走大運了。”
“吳家,幹我鳥事,隻要我和姐姐好就行。”
吳蕊挑著燈籠行走在吳府的大道小道回廊中,心情大好,小聲的嘀嘀咕咕著,滿臉都是喜洋洋之色,不過她並沒有得意忘形,注意著四方,遇到巡守或是熟人,立馬就擺出一貫的神色。
雖不如姐姐那般聰明,卻也相差不多。
如若不是太懶,好玩成性,當然,也有藏拙的意思,她早就元境九層了。
“小蕊,這麼晚還瞎逛遊?”
忽的,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吳蕊被嚇了一跳,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突然出現的人卻是沒有察覺,暗呼自己太大意,也幸好嘀咕中沒有提到敏感的信息。吳蕊挑起燈籠,循聲看去,一個英俊的年青人從一片假山後走出。
“吳年年,黑漆抹黑的,一個人躲假山裏幹什麼?嚇死我了!”吳蕊眼一瞪,甚是不喜,借著昏暗的燈光,吳蕊瞅了瞅年青人的左手中指,空空如也,“吳年年,莫不是又和哪個丫鬟偷情?讓我瞧瞧,看是哪個色膽包天的賤卑?”
“嘿嘿,你去看,哪有人?”
“這般有侍無恐,莫不是已經跑了?你這家夥,不是在假山就是在小樹林,就不能找個舒服點的地方,就不怕你的小夥伴被蟲子咬?”吳蕊調侃著,“改明我給二嫂說去,碎碎念上幾句,看二嫂不收拾你。”
“八婆!”
“你說什麼,再說一聲試?”
年輕人趕緊跑了,嘻笑道;“八婆八婆,臭八婆!小蕊蕊,年哥哥若是偷情,可最想和你偷情了,你看看,咱們什麼時候鑽鑽小樹林,年哥可很厲害的,比吳奇那小子可厲害多了……還想追我,你追的上嗎?”
“爛嘴巴,去死吧!”
吳蕊收斂了惺惺作態,恢複了淡然的模樣,自從父母死後,她和姐姐就帶著兩張麵孔,人前做著吳家的小姐,戲笑歡鬧,和周圍人打成一片,人後卻是冷落孤獨內心中深藏著仇恨,本是渾渾噩噩放縱一世,卻突然出現了一盞明燈。
無疑是馬超給了她們希望。
“唉,似乎以前太沒主心骨了,離家出走,走的遠遠的,即使因起吳勉的注意,想來也能天高任鳥飛,然後潛心修煉,等到武功大成之時,再來尋仇。”想著想著,吳蕊又頹然了下去,武功大成,何奇之難,至少得到靈境,這種境界,豈是一般能達到的?吳家千年歲月,也沒見出幾個,“說到底還是不夠恨,心兒家沒男子的魄力。”
吳蕊唉聲歎氣,滿心苦楚。
可是轉瞬間又咯咯的笑了起來,“幸虧不夠恨,沒男子魄力,不然,怎麼可能遇到馬哥哥?錯進對出,世間事就是這麼奇妙,少了哪一環,這人生就大不一樣。我呀,就安心的抱著大腿享清福吧,什麼事都交給馬哥哥去辦。”
“馬哥哥人很好,我能感覺得到。”
忽的,迎麵走來一人,吳蕊收了心思,擺出小姐的架子,雖是吳家旁係,地位比直係差上一截,但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下人可以正視的。再說了,由於吳勉的罪責,這些年對他們姊妹頗是照顧,地位還要特殊一些。
當然,吳勉並不知道她們姐妹已經了解了當年的真相。
若是知道了,哪有她們的命活。
“弟弟,你可真逗,怎麼易容成了女孩子,還真麼漂亮?讓姐姐摸摸你的胸脯,是不是隆起來了,再摸摸你的下邊,是不是陷進去了?”來人是一個壯漢,可是一張口卻是一個嫵媚之極的女人聲音,“弟弟,來,別躲呀,讓姐姐試試手,看軟不?”
“大膽,哪裏來的妖孽?”
吳蕊嚇了一跳,看到一雙大手襲來,連忙躲閃,忽的,借著燈光,她看到壯漢左手中指上係綁著的紅繩,立馬意識到,這是要找的人,惶恐盡去,連忙道:“你是馬哥哥的朋友?馬哥哥讓我來找你們?”
來人一怔,仔細瞧了瞧吳蕊,確認暗號無錯後咯咯笑了起來。
“你是男是女,別嚇人!”吳蕊毛骨悚然,同時也滿身惡寒,八尺粗壯的大漢,竟然笑聲這麼嫵媚,還花枝亂顫,這是夜半見鬼,嚇死人不成?腦子靈光一閃,聰明伶俐的吳蕊又馬上反應過來,道:“你是女的,和馬哥哥一般,易容了。”
“是啊!”
何芝蘭收了手,確定挑燈的不是馬超後,她失去了動手動腳的興趣,而是頗感興趣的打量起了吳蕊,“真是如花似玉的小美女!讓我猜猜,你一定是被定定給征服了,對不對?咯咯咯,看小臉紅的,姐姐猜對了!唉,我的好弟弟,你的魅力怎麼這麼大,還到處拈花惹草,讓姐姐何以自處?”
姐姐?這是馬哥哥的姐姐?
吳蕊心眼很活,從何芝蘭的自言自語中尋摸出味來,立馬施了個萬福,請了個很謙卑的安,甜甜的道:“姐姐,小妹吳蕊,已是馬哥哥的女人,他讓我來找你們,說是打著燈籠,手裏拿著紅白手絹,你們遠遠的就能看見。姐姐,還有一人,他在哪裏?我們找到了趕緊回去,馬哥哥在我家裏正和我姐做壞事呐!”
何芝蘭愕然,“你還有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