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駛得萬年船,有靈境坐鎮,悠著點無大錯。
聽洪海的說法,吳家正張羅著外請靈境武者助拳,多一個就多一分的危險,若是財大氣粗又有五家出資的情況下,一口氣請上兩三個也有可能。當然,四家已然大損,洪家在明麵上也是損失慘重,計劃的分攤宣告流產。
從田家開始,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天的時間,消息傳到樊城入了吳家的耳,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一認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必定做好準備,也必定不惜代價多請幾個厲害的人物。
大世家,能傳承十數代數十代人,必有其謹慎精明之處。
“兄弟們,先去一品齋撮一頓,再去溪水樓,我請客。”
“吳爺這是有啥喜事啊,這般高興?一品齋的酒水可不便宜,咱們兄弟幾個要想吃飽喝足,沒有千八百的凝元丹肯定不行。溪水樓那更貴了去了,樊城排第二的銷金窩,雖然比不得紫鴛鴦,但也是美女如雲,尤物遍地,更為重要的是個個還都有不錯的身手,普通姑娘元境一二層,上點檔次的元境三四層,裏麵的四朵金花統一元境五層,而那位賣藝不賣身的花魁據說豔壓紫鴛鴦有元境九層的修為,光是聽她唱首小曲、跳隻小舞、彈首雅樂,到少就得一萬的凝元丹。”
“猴子,錯了,是十萬的凝元丹!”
“啥,十萬?!”
“嘿嘿嘿,強子說的沒錯!想讓那位花魁出場,少說得十萬凝元丹。吳爺有幸見過一次,嘖嘖嘖,真的是水靈的不行,並非白白淨淨,皮膚略微有些黑,卻是黑的恰到好處,黑的與眾不同,那肌膚細膩的能捏出水來,光滑的能跌死蒼蠅,長發及腰,身段好的不行,極具誘惑力,樊城中任何一個女子拉出來在她麵前都是庸脂俗粉。”
“吳爺,誇張了吧?”
……
一行五人在街上大大咧咧的走著,無所顧忌的交談著。
在五人的身後有三人不緊不慢的跟著,一男兩女,男的英俊瀟灑,手中搖著一把造型精致泛有流光的折扇,有眼色的人一看便知是一把脈器,脈器折扇上繪製有十八位各展舞姿環肥豔瘦的美女,兩女極為清秀,頗有姿色,卻不耀目灼眼,位於頂級以下中級以上,一人手持著一把寶劍,伺侯在左右,似倜儻公子的侍婢,這一男兩女正是運用《陰陽千幻功》改頭換麵的馬超、何芝蘭和尚沁。
吳家要小心對待,消息必須得探知。
這五人也是在街上偶然遇到,便成了混入吳家的突破口。雖已到傍晚,街道的各色人等卻是川流如織,一座座的茶館酒樓勾欄之地都掛上了一串串明亮異常的大燈籠,把整個街道照的是色彩斑斕亮如白晝。
不益動手,便隻能先跟著。
聽到五人的談話,馬超嘴角一勾,對那個溪水樓讚不絕口的黑珍珠有了興趣,折扇一合,帶著二女直接向溪水樓而去。五人還要去吃飯,最後的目的的也是溪水樓,在哪裏守住待兔可比幹耗著強。
說是樓,卻是一座擁有小橋流水建築無數的大宅院。
一踏入門房,一位侍者便諂笑著迎了出來,請安問侯後,聊聊幾句,便老練的判斷出這是一位豪富生客,熱情的介紹起來,哪個姑娘嬌俏可愛,哪個姑娘豐腴婀娜,哪個姑娘剛剛出道尚未開~苞,哪個是多年老手技術熟練,哪個姑娘色藝雙絕等等,當然,重點還是四朵金花,這可是溪水樓的招牌菜。
馬超並不急,聽的津津有味,最後直接道出要黑珍珠坐陪。
侍者躬著身,極盡卑屈,一張臉笑成了狗尾巴花,道:“公子真有眼光,薔薇姑娘可是我們溪水樓的鎮樓之寶,那美的,真可稱之為驚天地泣鬼神,放眼整個樊城,找不出第二個,就算濟月國,也難有匹敵者。您別笑,小的說的可是真的,薔薇姑娘那是另類的美,劍走偏鋒,不是誰都能拿出來比的。正因為極具特點,天南海北,前來一窺薔薇姑娘真容的公子豪傑絡繹不絕,不過,不是誰都有那個福氣,還得看腰包不是?沒個百萬的,真不敢點薔薇姑娘的牌……”
“哎呦呦,謝公子!”
當門房侍者接引客人,這眼力勁得有,這嘴皮子也得能翻弄,從一言一行中判斷出客人的身價,至於身份,進了溪水樓,誰管呢?是虎,在這裏也得臥著,是龍,也得在這裏盤著,所以到了這看,不看臉,不看背景,隻認包裏的錢。
侍者掂了掂馬超扔給他的布包,笑容更為燦爛,這腰也躬的更深。
做這一行十幾年,經手的凝元丹無數,隻要掂掂重量,大致就能判斷出布包裏裝了多少凝元丹,隨意一出手就是上萬顆,少見的緊,必是極為大富之人,這樣的人,背景也極厚,絕對怠慢不得。
說不看背景,其實是不看小背景,大背景還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