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弩準備,這一次,定要殺了此賊。
“尚長老,饒他一命!”
卻在這時,喝聲響起,隆隆傳來,距離雖很遠,卻已是震耳。
聽到喝聲,尚沁皺了皺眉頭,知道,陶千勝終於趕了過來。然而,尚沁不僅沒有止步的意思,速度反而大增,急速奔向聶雷,腕弩準備,有人阻擾,勢必要在掏千勝來到之前取了聶雷的性命。
剛一逼近,一箭射出,確保必死,再射一箭。
“膽敢!”
看此景,陶千勝怒喝,飛掠而來,速度暴起,如雄鷹一般,從天空俯衝而下,倏然擋在了尚沁和聶雷之間,劍花舞動,有金芒乍現,悍然擋住了尚的一箭。
“聶堂主,可還安好?”
陶千勝警惕尚沁,焦急詢問。
聶雷躺在泥土灰塵中,生死未知。
兩次受創,已是淒慘,陶千勝雖及時趕到,擋住了尚沁的追命一箭,但還是有一箭襲殺向聶雷,雖沒有正中要害,卻再次受創。現場有些靜,死靜,隻有風,隻有被驚起的鳥聲獸吼。
等待著,等待著聶雷的反應。
尚沁並不急,隻要削去一人,那麼馬超之危便解。
“咳~~~”
數息之後,聶雷有了反應,咳出了一口老血,身子顫了顫,好似渴死的魚,在做著最後的掙紮。幾番努力之後,終於,聶雷緩過了勁,從地上坐起,麵色慘白如紙,掏出一把療傷丹藥,塞進嘴裏。
動轉元功,待到平順之後,才掙紮著坐起。
“沒事,還死不了!”看向陶千勝,聶雷慘笑一聲,“多謝大哥相救,不然,兄弟可就死定了!”陶千勝鬆了口氣,咱說彼此兄弟,都是應該的。聶雷會意,他們早已義結金蘭,雖沒有對外公開,但已是同氣連枝。聶雷轉頭,目光陰鷙,看向尚沁,“賤貨,老子還沒死!來呀,有本事再向老子射一箭試試?”
“聶長老!”
看到尚沁欲要動手,陶千勝開口,喝了聶雷一聲。聶雷不服氣,都已經這樣了,大哥莫非還要和尚沁以禮相待不成?心思百轉之時,卻聽陶千勝繼續問道:“如此重傷,聶長老,還能發揮幾成實力?”
“兩三成吧。”聶雷琢磨道。
“哦~~~”
陶千勝點了點頭,“你們之間的不快必是誤會。尚沁是天啟門的煉器大師,麵是執法山的堂主,都是宗門舉足輕重的人物,不能同門相殘。再過幾日,朱掌門便會卸下掌門重擔,屆時,陶謀不才,將是下任掌門,你們之間的誤會,到時候,我會當眾幫你們釋去,現在不必糾纏。”
“好了,聶長老,先去辦你該辦之事。”
該辦之事?
何為該辦之事?
聶雷怔然了少許,回過味來,該辦之事,那就是斬殺馬超!斷了一臂,傷重,隻能發揮出兩三成的實力,對於馬超,一個元境七層的小武者,也是輕鬆,絕沒有活命的可能。
聶雷衝著尚沁陰鷙一笑,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站住!”
卻在這時,尚沁大喝一聲。
陶千勝的花言巧語,怎可能忽悠了她?該辦之事,除了斬殺馬超,還有別的?時間已過去了不少,馬超知道分寸,定然全速,不知跑出去多遠。但是,不管跑出去多遠,以聶雷脈境武者的實力,隻要花些時間,還是能追上,即使聶雷身負重傷。
聶雷再次冷哼一聲,根本不理,加速而去。
尚沁杏目一瞪,喝了一聲找死,閃身追擊,卻是突兀的被一個人影擋住了去路,正是陶千勝。陶千勝手握上品脈器劍,輕笑著看著沿沁,讓她莫要動惱,你我待在這裏便可。
尚沁心氣極,怎麼肯應允?
兩個奸賊,蛇鼠一窩,都是邛宇的走狗!
為了一個外人,竟敢殘殺自己的門人弟子,端的是沒臉沒皮無恥透頂。
話說,他們還有臉皮嗎?
“讓開!我不想和你動武。”尚沁緊皺眉頭。
“彼此彼此。”陶千勝輕笑。
一到場,陶千勝便發現了尚的變化,竟是已突破到了脈境後期。若是脈境中期,力拚之下,他有戰勝尚沁的把握,但是脈境後期,他可沒那麼大的自信。
尚沁的腕弩實在太厲害了,對武技戰技的加成遠遠超過同階的其它脈器。而且,強大的腕弩還不止一個,就他知道的就有四把,手腳各兩把。雖沒有戰勝的信心,擋住尚沁卻是可以做到的。
“這是在逼我動手!”尚沁眼神一厲,殺機凜然,“我最後說一次,讓開!”陶千勝依然輕笑的無動於衷,看到如此,尚沁不再廢話,一抹手指,竟是憑空出現了一個奇形的大圓刃。
圓刃是馬超所給,是得自邪骨瘋林的嶙峋老者。
圓刃在三派竟技中,在峽穀時,馬超使用了一次,大放異彩,殺戮滿滿。然而,馬超修為有限,不能發揮其真能威能,所以大放的送給了美女師父,或許能幫美女師父提高不小的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