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該走了,誤了時間少爺又該不高興了”老管家無奈的看著坐於窗邊的人兒,精致的小臉此時愁眉難舒,什麼時候家裏的人見過她這副愁容?
“陳爺爺,你說,如果我不回去,是不是就見不到哥哥了?永遠…”稚嫩的嗓音卻生生透露著一種滄桑,回首專注的盯著眼前這陪伴著自己一路走來的老人,有些事總是那麼令人難以決擇。
“不會,少爺隻是叫你回去陪陪他而已,他一個人太孤獨,想小姐了,走吧”大手拉著行李箱,領著小小的人兒走出老宅,轎車揚塵而去,直奔京都機場,車上,氣氛太過沉重,管家陳老透過後視鏡看著後座上閉眼靠著車窗的
柒少(shào)寵,忍不住歎了口氣,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少年老成了點,有什麼都憋心裏自己品嚐,不對外人吐露,“小姐,我已經讓學校給你留了畢業照,還單獨留了金群小姐和孫會小姐的獨照,等畢業了,就給你寄過來,至於人嘛,以後你還有機會回來的”意思就是說要她別傷心難過,回去了還可以回來。
“陳爺爺,就留了她們的嗎,沒有了嗎?”終於睜開眼注視著窗外,貌似不經意的一問,卻讓老管家又難免歎氣,“小姐是想要那個姓韋的孩子的照片嗎?我回頭讓校長給你留”。
“不必了,就留你說的就好,開快點,本來就有點晚了”說完又閉上眼睛靠在車窗上,好似所有的事都不能擾亂她,稚氣的臉蛋有種淡淡的憂愁美,又更多的顯現著靈秀的靜態美。
該走的走了,而那些剛剛才收到消息的人卻鬧翻了天,育林學院是京都教學最為全麵而又最富勝名的貴族學院,此時的小學部六年級一班,正好是班主任的課,於是同學們得到了柒少寵轉校的消息,班內一陣唏噓,怎麼突然就走了,議論紛紛嚷嚷,“該死,怎麼可以說走就走,她才轉回來多久?”(少寵在家人不知道的勤快下不止一次轉學,包括瞞過了老管家)一個精致的男孩忍不住摔書,憤懣不平。
相對於班級上的熱鬧,隻有兩個女孩顯得比較安靜,事先知道一樣,看著精致男孩的舉動,冷眼相待,“如果寵兒對你親近一點,相信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而是平靜的物色你的下一個目標,希望寵兒一直不要看見如此醜陋的你才好,韋溧”一個女孩側頭嘲諷道,對於一切,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金群,你…”男孩指著女孩一時難以辯駁,仿佛被人看穿一樣,而事實呢?
當一切都在依照軌跡進行時,飛向香港的航班劃破長空,徒留道道白色軌跡,慢慢隱退……
香港國際機場,人來人往,由京都飛來的航班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運行,終是降落,由老管家拉著行李走出機場,上了柒家來接機的轎車。
“直接去醫院…”
“是小姐”
香港最好的醫院急診專區,整個長廊或坐或站的停留著不少人,一個中年婦女坐在椅子上抽泣抹淚,保養姣好的麵容如同瞬間老了十歲,蒼白不已,而一旁的中年男人柒君榮雖然嘴上安慰,但還是不免紅了眼眶,暗自歎氣。
“爸,媽”悅耳的聲音若是放在平時,夫妻倆早就樂不可支了,現在隻是看了看這平時很少在身邊的小女兒,“回來就好,去看看你哥吧!”說完又埋頭在柒君榮懷裏獨自抽泣,“媽,你別擔心,哥哥會沒事的”說完走進手術室,手術室內煞白的燈光映襯得四周更是陰森,忙得團團轉的醫生也沒管柒少寵,這時候能進來就是得到允許的,手術台上的人更是慘白著一張臉毫無血色,全身插滿各種各樣儀器的管子,胸前還在往外湧出鮮紅的血液,任一旁的小護士怎麼也止不住,,染紅了手術台,像是瀕臨破碎的瓷娃娃,而事實也是如此,貌似感覺到人的靠近,勉強的睜開眼眸,這是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睛,總是這麼有神的看著她,隻是現在卻讓人感覺像是蒙上了一層灰,不再有神,傳言,將死之人的眼睛,就是像現在一樣,因為死神怕他們會認識回去的路,從而留不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