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明月高高的懸掛在天空,月光如霜,灑滿了校園,映出一片迷離虛幻的色彩。音樂樓孤單的聳立在朦朧月色中,顯得神秘而又詭異。一陣風吹過,冷幽幽的,給人一種陰森淒涼的感覺。
肖柯神情凝重的望著音樂樓,眉頭緊鎖,“這樓陰氣好重,應該死過很多人。”
馬冰有些害怕的往我身上靠了靠,輕輕的說道:“嗯,每年7月都會死人,我們都叫這是黑色7月。”
肖柯的眉頭鎖得更深了,望著音樂樓半愣了半響才問道:“你同學在哪暈倒的?”
“就在二樓。”說這話的時候,黃勇的臉上堆滿了深深的恐懼,雙眼怯怯的盯著音樂樓,似乎對昨天發生的事仍心有餘悸。
“那我們上去準備吧。”說著肖柯邁開腳步朝著音樂樓走去。
“嗯。”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跟在肖柯的後麵,忐忑不安的朝著樓上走去。盛夏的夜裏,風卻奇怪的有些微涼,一陣接一陣的涼風吹來,撩撥著教室窗戶的玻璃,發出輕微的瑟瑟聲。朦朧的月光照在二樓的走廊上,顯得格外的詭異。
肖柯打量著四周,搖了搖頭,“好重的陰氣,今天未必會成功。”
黃勇詫異的望著肖柯,“不成功?那莎芹怎麼辦啊,肖大哥?”
“凡事盡力而為之。”肖柯說著把招魂幡遞給了黃勇,“你拿著招魂幡吧。為了安全起見,你們三個一塊去吧。都喊李莎芹的名字,從這裏開始走到走廊盡頭,沒成功就再去三樓,一直這樣喊。我不叫停,你們就別停。”
黃勇接過招魂幡的手不住的發著抖,“還要去三樓啊?”
“嗯,先在二樓,沒回應再去三樓。”肖柯說著拿出了香爐放在地上,點燃了香燭插上。然後開始撒紙錢,嘴裏念念有詞。。。。。
“什麼叫回應?”我有些不解的問。
肖柯繼續撒著他的紙錢,輕輕的回了句:“就是你喊她,她會答應。”
聽了這話,大家頓時毛骨悚然。
黃勇穩了穩心,輕聲的說道:“我在前麵,你倆跟我後麵吧。”說著他提起招魂幡一步一步朝著走廊的盡頭走去,我和馬冰跟在身後手牽著手,雙腿打著顫,一聲一聲的開始呼喚:“李莎芹。。。。李莎芹。。。。。”這聲音回蕩在空蕩的音樂樓裏,感覺好生淒涼。二樓走完無果,一行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鼓起勇氣上了三樓。風輕輕的吹著,吹得人身上涼叟叟的,大家心裏都湧上一股不祥的感覺,往前行走的腳步也變得躊躇不安起來,呼喊的聲音顯得有些顫抖無力“李莎芹。。。李莎芹。。。。”
“誒。。。。”
大家都聽到了這突然傳出的應答聲,脊背馬上一片冰涼,一種莫名的恐懼感頓時湧上心頭。也就在這同一時間,手機鈴聲突然激烈地響了起來,聲音顯得很急促。大家被這尖銳刺耳的鈴聲嚇得“啊”的一聲尖叫。
半響,黃勇驚魂未定的說:“小芸,是你的手機。”
我愣了愣,從兜裏麻利的摸出了手機,看到是萬事通打來的,大家頓時放下心來。我慌忙的接聽了電話,輕聲問道:“萬事通,讓你嚇死了。怎麼了?”
電話裏傳來萬事通異常開心的聲音,“莎芹醒了,莎芹醒了。”
“真的嗎?”我本來驚恐的心馬上轉變為開心得不知所措。
“嗯,醒了,你們快回來吧。”
“好好,醒了就好,我們馬上回來。”我關上手機,如釋重負的長歎一聲。“走吧,莎芹醒了。”
“醒了?太好了。”黃勇高興得跳了起來。
馬冰也興奮的握緊了我的手。
一行人隨即開心的下了樓,肖柯還在剛才那裏撒著紙錢,念著法咒。我迎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肖柯,不用再念了,大功已告成。莎芹已經醒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肖柯轉過身,有些疑慮的望著我 “你說什麼?這麼快就醒了?”
“嗯,萬事通剛剛打過電話了給我,說莎芹已經醒了,讓我們現在就回去。”我開心得有些過頭,竟然情不自禁的挽上了他的手。
肖柯頓了頓,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但究竟哪裏不對勁,他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無奈之下他隻好點了點頭,懷揣著滿腔的心事被我們拉著下了音樂樓。
進了小旅館,上了樓打開房間,屋裏跟想像的完全不一樣。裏麵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我有些慌了,顫抖地喊著:“萬事通。。。。”裏麵靜悄悄的,沒人答應,大家的心裏突然浮起一種不祥的感覺,我著急的摸索著牆壁上電燈的開關。“砰”的一下,燈打開了,整個房間瞬間被照得通亮,這突如其來的強光刺得人的眼睛好不習慣,等稍稍緩和了一下,看到房間的床上坐著個人,是莎芹。她背對著我們坐在床上,沒有說話,仿佛房間裏發生的一切與她無關,那背影給人一種特別冰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