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姿勢時,韓笑朝我靠了靠,頭也斜向我。我努力向她靠緊,頭也朝她歪去,可這似乎隻是我的錯覺.因為過後我看了照片,照片上的我一臉木訥,直挺著身體正襟危坐,隻有韓笑身子微微偏向我,頭也歪向我這邊,臉上紅通通的,不知是不是喝酒所致。
再看看其他人的合影,男女同學勾肩搭背、攬腰擁抱,大大方方.其中就有一些男生與韓笑的合影,至於是男生主動要求的,還是韓笑主動的,我無從得知。
無論如何,能和韓笑合影令我有些沾沾自喜。
後來,我時不時的都會看一看我和韓笑的合影,然後傻傻的笑,百看不厭。一直不上相的我感覺照得恰到好處,用一個不害臊的詞形容就是“般配”,再有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我們班的散夥飯是安排在畢業前幾天進行的.那晚,大家都很盡興,沒有人哭,似乎大家都還沒有意識到絲毫的離別危機感。我們總是這樣,隻有事情降臨到我們頭上,我們才會真正有所感受。
畢業的日期如期而至,離校的前一天晚上,我們宿舍又小聚了一場,算作最後的晚餐。我們分別說了說自己畢業後的打算,並說好保持聯絡,能聚則聚。後來,大家說著說著不知怎麼突然就沒話說了。老高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銜在嘴裏,極少抽煙的Kunboy和老於也各自拿了一支點著,抽起悶煙,其他人或擺弄杯子喝早已涼透了的茶水或悶頭吃無味的飯菜。時間在無聲地溜走,大家滿懷惆悵,久久不願散去。直到飯店老板攆我們,大家才紅著眼圈勾肩搭背排成一排打道回府。
春去春會來,花謝花會再開,我們走了何時再來?沒有歸期,也沒有人給得出,也許一年、兩年,也許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
畢業季當時,我們人手一本學校統一發放的畢業紀念冊,也就是同學錄。大多數男生都認為,在這樣網絡通訊發達盛行的時代,沒有寫同學錄的必要。我也相信,不管有沒有畢業紀念冊,大家誰也不會忘記誰。但是,我想知道我在同班女生眼中的為人,尤其是韓笑對我的印象或評價,所以就將同學錄拜托給Kunboy,讓他轉交給阿嬌,再經阿嬌之手傳到了女生宿舍。
幾天後,Kunboy把同學錄帶回宿舍給了我。我迫不及待,萬分激動且緊張的打開來看,首先尋找到韓笑寫的那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