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我能坐下嗎?”老板娘無法自控的滑下了一滴眼淚,聲音也變得澀啞。
關晨的眼淚也在這一刻奪眶而出,他重重的點頭。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這老板娘,看著她從身旁移到對麵的座位上。
坐下的老板娘,做了好幾次深呼吸,可是也控製不住顫動的心,她含著眼淚看著他,帶著雨後陽光般的微笑:“你,你叫什麼名字?”
“關晨。”關晨已淚流滿麵,深深地望著她,很認真地說:“關羽的關,早晨的晨你呢?”
“你把眼睛閉上。”老板娘流著淚說。
“不。”他使勁的搖頭:“我不閉,我怕一閉上,就再也看不見你,我就睜著,一直看著你,一直,一直。”
他的話讓她哭的不成人樣,她用手掩捂起了嘴,看著他,看著他,盡情的哭,盡情的流淚。
他也在哭,也在流淚,可他還在笑,笑得很燦爛,他將右手袖子挽起來,露出手臂伸向了她:“美女,你叫什麼?”
她從盤子裏拿出一塊冰,她盯著他,手拿著冰在他手臂上一橫、一豎、一撇、一捺的寫下了三個字。
關晨的胳膊感受到了冰。這感受是還是那樣地奇特,沁人心脾。那種冰心刻骨的感覺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告訴我,我叫什麼?”
“白!素!素。”關晨在笑,關晨在哭,可他卻很開心。
“流氓,要不要摸摸我臉?”
“不要。”他站起了身,離開了座位,來到了她的麵前,捧著她的臉,哭著說:“我要親。”
星辰上,群星璀璨。星辰下,他和她站在天橋上,看著橋下的車水馬龍。夜風拂來,吹起了她如瀑的黑發。他摟著她的肩膀,她靠在他的肩上。
“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還活著?又為什麼人在S市,卻不來找你?”
“不重要,什麼都不重要。”
“那什麼才重要?”
“你。我現在能看見你,能抱著你,能在一起,就是最重要的,哪怕隻是一刹那。”他將她樓的更緊:“隻是,我要問,你為什麼是老板娘?你嫁給別人了?我告訴你,你要嫁人,我就殺你老公,讓你成寡婦,然後在嫁我。”
“你殺,你去殺。我老公叫晨曦微露,你去吧。”她鼓勵他去,她在笑:“那店是我幾個月前盤下來的,女孩子做老板,不都叫老板娘嗎?”
“原來是這樣。那缺老板是吧?”
“不缺,老板就我一個。”
“別呀。你剛才都說了,你老公是我,所以我就是老板。以後我們一起經營那家飯館。”
“那你知道那家飯館現在叫什麼嗎?”
“呃?這個我還真沒注意。”
“我告訴你,它被我改名叫晨曦朝露。”
“晨曦朝露。是不是說的你和我?”
“哎,你看煙花”
天橋正前方不知道是誰放起了煙花,讓滿天星辰都火樹銀花。而煙花爛漫下,他和她依偎在一起,笑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