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是從其故事主體的過去開始講述的。又或者說,整個世界時間線上所發生的一切——都是這個故事的一部分。無論如何,現在所講述的故事,是在所有的事情之前所發生的,發生在那個還擁有勇者的舊世界,然而所有人卻認為沒有希望的那個黑暗時代。
故事似乎是發生在一個昏暗而喧嘩的酒館裏麵,裏麵充斥著酒杯碰撞的聲音,以及咒罵與歡呼聲。在那一層酒氣氤氳中,一個吟遊詩人躲在酒館的角落裏麵,輕輕地撥弄著手上的豎琴,一句句高昂的歌聲從他的蠕動著的嘴唇裏吐了出來,一瞬間似乎響徹了整個酒館。
“fod nust hon zindro zaan.(當他響亮的吼聲衝出喉嚨)”
“dovahkiin, fah hin(勇者終臨。)”
然後隨著豎琴被詩人的手指撥弄,傳出一陣悅耳的轉音,這首詩也落下了最後一個詞。
“勇者之詩,巴特利特終章。”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男人拿著兩大橡木杯裝著的麥芽酒一屁股坐到吟遊詩人邊上,說著便伸手遞給了吟遊詩人一杯。“看來你還沒忘記從壁崖城的學院裏學來的東西”
“是的,巴特利特終章。”吟遊詩人輕輕地唑了一口麥芽啤酒,然後方才舒了口氣,躺在了吟遊詩人專屬的那張椅子的靠背上,開口說道“說實在的,老朋友。麥芽啤酒也隻有用橡木杯裝著,才像是麥芽酒。”
“上次坐在這裏已經是很久以前了。”中年男人沒有回應詩人,他微笑著說道,“你還是一樣的喜歡喝酒,伊萬”
“是啊……”伊萬搖晃著腦袋,豎琴早就扔到了一旁,又提起那酒杯,衝著男人致敬。“以前你剛過來,隻是個因為黑龍襲擊,而逃難的臭小子……現在。”伊萬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男人,眼睛裏麵卻冒著些不可置信“你還是沒變。”
“每個人都會變得,變化不隻是在外貌上。”男人不予置否的笑了笑,順手拿起酒杯撞了一下伊萬的酒杯,裏麵的麥芽酒搖搖晃晃的濺出來不少。男人趁著勁舉著酒杯倒進了嘴裏,隨著他的喉結咕咚跳動了幾下,一口便喝光了那一大杯麥芽酒。而後又把那高大的酒杯朝著邊上一拍,
“拉爾夫,再來一杯。”
“知道了,傑裏米。”兩鬢斑白的老板聽到男人的聲音先是一愣,然後身影晃了晃,而後又如往常一般的笑了笑,熟練地拿著一桶酒桶提到了男人的邊上。後者接過來,先是貼著臉聞了一口那木桶的香味,而後又滿意的點了點頭。
“酒味配著橡木桶的香味,真是絕了。”
詩人先一把搶過了男人手裏的酒桶,一把扒開那個橡木塞。把桶裏的啤酒咚咚咚的灌了一滿杯。而男人在那酒杯被灌滿之前,就又奪回了那足足半人高的酒桶。
“是啊。二十年前你也是這樣說的,也從來不知道先給我倒一杯酒。”
“哈哈哈,我還記得你那個時候喜歡村子裏的——貝拉。哦,貝拉……該死。”男人哈哈大笑,說著說著突然又是一愣,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沒事…巴……傑裏米。”伊萬搖了搖頭,眼睛裏麵閃過一些悲傷,“貝拉那年跟著她父親去白馬城去進貨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傑裏米點了點頭,他知道那件事情。
後來傑裏米回到了村子,去雜貨店的時候發現換了人。問了村裏人,才知道雜貨店的老板姐姐貝拉被白馬城外一個吸血鬼城堡的吸血鬼抓去作為血宴的祭品了,老板去白馬城求助,得知是吸血鬼之後,城裏的衛兵也不敢動作。
“那時候,銀色黎明剛剛被吸血鬼剿滅,也是人人自危。沒有人敢去觸怒吸血鬼的怒火,咳咳咳——咳咳——”
伊萬被酒嗆得劇烈咳嗽了起來,然而轉眼又喝下了一大口麥芽酒。
不過後來,伊萬想到這裏。他瞥了一眼邊上這個男人,想到後來,這男人便拿著一把劍。一個人衝進了吸血鬼城堡,將裏麵的吸血鬼侯爵到下麵的血奴在內,殺得幹幹淨淨一個不剩。後來男人得到了一個名號,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