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關鍵時刻,封某人的狀態就似乎越變態。
比如說,在公司的時候,他冷麵推翻掉了策劃組遞交上來的好幾個方案,沉默的表層下覆蓋了無數暴躁因子,每次看到他站在落地窗前,總有種他要跳下去的錯覺。
又比如說,這種時候他總會回過頭,可怕的是他居然在笑,然後向我招招手:“過來。”先前幾次還很聽話地照做了,當每次都以呼吸困難為行為結果後,看到他招手我就汗毛倒豎,條件反射的向後轉,撒丫子狂奔。
當然,最後結果還是沒能逃脫呼吸困難這種悲催的結局。
這不算完,要知道這可是封湛,永遠沒有最變態隻有更變態!
有誰會在好好吃飯的時候,突然間陰測測地對你笑,然後指指自己的臉蛋要親親的嗎?有誰會在家裏幹活幹一半,跑出來摟住看小品看到一半笑得滿地打滾的你一頓猛啃嗎?有誰會在早上在你被膀胱憋得不行做夢都在上廁所的時候翻身壓住你嗎?
有第一次就會有後來的無數次,他似乎對早上壓住我特別的意猶未盡。
人有三急,尿急也是很恐怖的一項懲罰,於是我用力推他:“你起來,再壓就爆了,俺要如廁!”
他完全不為所動,兩頰泛紅,呼吸漸漸粗重。我隻能用白話:“俺要尿出來了。”
他笑,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嘴裏淡定的吐了倆字:“就地。”
我:“……。”擦!
他似乎很享受我的窘迫,我越囧他就越開心,壓下來的分量也越重,還特別的不要臉。他沉默了一下,一隻手玩起了我的頭發,表情卻鄭重起來,喃喃道:“彩彩,對我來說,親吻就是一種儀式,一種……對愛情的認可。”他抬眸,漆黑的眸子鎖住我,“所以,你要對我負責。”
誒?
他的手一直纏繞住我的頭發,卷起又放開,一遍一遍重複。
哈哈,這小子在緊張?
能在囂張變態慣了的封某人身上看到緊張兩個字,還真是超級難得,要不是尿急被壓著,我恨不得立馬大笑三聲,然後爬起來拿手機存下這罕見不可多得的一幕。
我眨巴了兩下眼睛,下半身微弱地掙紮了一下,放棄。
他的表情繼而又變得有些無辜:“雖然說曾經我們隻是一個協議,但是我想讓你知道,我從來都沒有真的把它當做協議,我的婚姻字典裏沒有協議,我的愛情也不需要協議,我要的一直都是真正的愛情。”認真又似乎帶著某種期冀的目光,帶著星星點點的碎光。
“哦,所以你個大腹黑一直都在騙我。”我翻了個白眼。
“我……。”他竟然語塞了,繼而臉一下就黑了。
說實話,封湛的大陣仗有點把我嚇住了,這算是,大清早的表白?牙都沒刷,嗬嗬嗬。
他忽然低頭輕輕啄了一下我的嘴唇,帶了點小憤怒。
他的臉就在我上方幾寸,黑白分明的眼睛,漆黑而專注的眼瞳,高挺的鼻梁,形狀完美的臉型與下巴,帶著誘惑的嘴唇……這一刻的封湛,居然有著讓人無法直視的魅力,我聽到了自己越來越猛烈的心跳聲。